錦娘掙脫他的手,將自己狠狠埋進他懷裏,眼淚怎麼都控製不住,她怕黑,真的太怕了。
南蒼術的心跟著她嗚咽的哭聲狠狠地揪著,雙手一帶,輕鬆將人給抱到懷裏走到床上坐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粗糙的指腹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我回來了,不怕。”
他這才知道原來她怕黑。
“嗯……”錦娘抽泣著發出聲音,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抹了抹眼淚,低頭抱著人的腰不說話,有他在,再黑都不怕了。
南蒼術心疼得緊,抱著她學著小時候他娘親哄他睡覺時候的模樣輕輕拍她的背,錦娘頓時忍不住笑,在他懷裏甕聲甕氣地說:“我又不是小孩。”
大掌頓了頓,然後又繼續。
“我不介意你在我這裏當個孩子。”
又小又軟,不是孩子是什麼。
錦娘被他這話逗笑了,麵頰有些熱,先前的害怕早就忘得一幹二淨,她環住男人的腰,悶聲說:“今晚的事,你不準笑話我。”
不但怕黑,還哭了,應該會被人笑話的吧。
“不笑。”男人惜字如金,把人從懷裏扒出來,“下不為例。”
僅此一次,以後,他不會再讓她晚上一個人待著。
“……好。”錦娘以為他說的是下次不許哭,心裏有些泛酸,眼簾也跟著垂了下去。
南蒼術瞬間就得知她的想法,心中無奈搖頭,捏起人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吻讓錦娘猝不及防,抵著他的胸口往後縮,奈何南蒼術的手托著她的後腦勺怎麼躲都躲不開。
良久,南蒼術鬆開快要窒息的人,看著她的雙頰因他而泛紅,想起她應該還未吃晚飯,於是便道:“我去給你做飯。”
說著,抱著人便往外走。錦娘不想一個人待在屋子裏,於是跟了他去廚房。
因著錦娘白日裏要演那出戲,錦娘自是在屋裏不曾出來的,何況村裏現在很多人都南家夫妻倆不在,如果她做飯的話屋頂煙囪會冒煙豈不惹人懷疑,於是她一整日隻食了些小點心。
所以晚上兩人做了些米飯,一個韭菜雞蛋和酸辣蘿卜用來下飯,吃著也爽口,錦娘一口氣便吃了兩碗,吃飽喝足後自是一陣滿足,一抬頭剛好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不禁想起自己似乎已經好長時間不曾見過那白虎了。
“對了夫君,之前我本想讓你鎮上找人抓那白虎,當時你不肯,能說說為什麼嗎?”飯後閑聊時間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錦娘不曾注意到在說起白虎時男人拿筷子的手跟著緊了緊。
“怎麼突然說起這來了?”南蒼術將盤裏剩下的菜都撥進自己碗裏,端起碗大口往嘴裏送。
“說來也奇怪,”錦娘捂嘴打了個小小的飽嗝,笑著說:“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總是能想起那白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你和它很像。”
尤其是那雙眼睛,甚至連眼神都相似。
南蒼術聞言心中一緊,抬起頭來看著對麵的人,卻是不發一語。
錦囊看他麵色似是不愉,連忙反應過來,窘然地說道:“當然,我不是說你和一個動物長得像,隻是覺得你們在某些方麵比較相似,我想你應該見過它吧?”
不然怎麼會在她說要找人抓虎的時候顯得那麼不高興。
南蒼術將她的心聲聽得一清二楚,不禁琢磨,倘若她知道他的身份後還能像現在這樣泰然鎮定嗎?
“夫君?”
錦娘見其垂眸好像在想什麼東西,又喊了一聲。
南蒼術抬眼看她,眼裏依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表情,良久後就在錦娘都打算放棄這個話題的時候他開口道:“到底是野獸,你就不怕它獸性大發將你吞了?”
錦娘秀眉一蹙,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