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蒼術並不說話,隻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那樣子,似是要將她的內心也跟著看穿一樣。
錦娘心裏本來就有事,見他這樣看著她便以為是他察覺到了什麼,不由得開始心慌起來,然而男人卻在這個時候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然後在床沿邊坐下。
“你在緊張什麼?”
如此近距離下,他明顯感覺到她的心跳加快,與往日的羞澀比起來,今天似乎聽起來不太一樣,可不知為何,平日裏隻要對上她的眼睛便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可今晚卻是怎麼都看不透,分明像是馬上能抓住什麼,卻隻眨眼的功夫便探不到了,這是為何?
錦娘當然不知道南蒼術心裏在想什麼,但她卻清楚地明白這個人果真是察覺到異常了,看來她還是掩飾得不夠。
想想,眼珠微轉,垂眸下去,似是羞怯地說:“誰緊張了,是你靠得太近,有些熱罷了。”
“哦?”南蒼術雙眉微挑,垂下眼簾看她的小手將他腰間的帶子攥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
她果然在說謊。
相處這麼長時間,小妻子的小動作他還是分得清的,她隻有說謊的時候才會有這般動作。
“既然覺得熱,那便脫下衣裳就不會熱了,”男人的聲音在夜間顯得格外清晰,像是一件正在打磨的玉器,有些粗糲,卻又帶著幾分清亮,說得人心神一震。
錦娘還來不及說話,前襟的盤扣便被男人捏在了手心,緊接著不過眨眼功夫,外衣就被他脫下扔在了一邊。
“夫君,你!”錦娘這回是真的沒心思想別的了,抬頭就看到他眼中似是泛著淡淡的光,而那眸光自成親後她便很清楚其中的意思,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一個勁地捂住自己衣領不讓他繼續下去。
“你答應過我這幾天不……不……的。”
這人也不知是吃什麼長大的,身材高大不說,連精神和力氣都出奇得好的驚人,每次做那事的時候她都討不到好處,連著第二天走路都成問題,就為這事,她不知在娘麵前被笑話了多少次,可這人還偏生不聽,總會在做那事之前答應得好好的,可轉眼就被他給拋卻到腦後。
“三天了。”
男人的話不多,就三個字,說得錦娘連著脖子根都紅了個遍。
“你!”她癟嘴,又羞又惱地看著他,不想抬頭就見他的頭低了下來,然後抱著她連人一起壓到床上,一隻手從下到上,停在她腰間作怪。
錦娘怕癢,經不住他的手在她腰上摩挲,奈何力氣又不如他,不到片刻便投降了。
半晌後,男人身子往下一沉,錦娘死死咬住唇接受了他。
南蒼術眸眼微眯,視線定格在身下人的臉上,隨著她的小臉漸漸紅透,那眸中的顏色變得越發地深了,想起他的目的,南蒼術覆下身去,在她出聲的同時停在她耳邊,伸出舌舔舐著她的脖子,卻是開口說道:“說吧,究竟什麼事瞞著我。”
本情難自禁的錦娘在聽到這話後頓時清醒不少,睜眼後對上他的視線,連忙移開,神情很不自然,“誰……誰有事瞞你了?”
“是麼?”南蒼術輕笑,喉間溢出好聽的音節,隨即錦娘便感覺他咬住了她的脖子,一邊啃咬,一邊停下動作,濡濕溫熱的感覺讓錦娘忍不住捏緊了身下的床褥子。
這種溫柔磨人的方法比他冷冰著一張臉時還不好對付,錦娘未曾經曆過這般情況,一時間腦子裏熱氣衝天,急了:“你……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男人鬆口,抬頭重新看向她,眼裏帶著不容拒絕的神色,“我要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