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現在對於他來說,他的小妻子才是最重要的,於是在那人跪下後隻隨意瞥了一眼,便給南蒼頡使了眼色,自行抱著錦娘進了王府。
餘光看到那人走了高進不禁疑惑抬頭,“敢問頡王爺,那位是……”
“哦,你說他手上抱的那位啊,”南蒼頡做了個手勢讓人起來,“那是我嫂子。”
“啊?”高進一臉吃驚。
“啊什麼啊,”南蒼頡沒好氣地說,“你不跟在五哥身邊伺候著,來我王府做什麼?”
他們回京的事根本就未曾和任何人提及,聽人說他走的這段時間也沒人來王府拜訪,難道那家夥已經知道了?
“嘿嘿,”高進眯眼一笑,湊近了說:“這不五皇子已經很久沒和頡王把酒言歡了麼,早就想派奴才來了,隻是聽聞頡王身體抱恙不好打擾,所以這才拖到今日,特意讓奴才來請頡王殿下您進宮一敘,隻是沒想到原來小王爺也到了京都,真是件喜事。”
“嘁,”南蒼頡不以為然,一臉看穿他的樣子,“得了吧,還把酒言歡呢,本王抱恙這麼長時間也不見他來看本王一眼,一句話,你還不如直接說他已經知道本王出京去了呢。”
還給他搞這些彎彎腸子,早不把酒晚不把酒,偏偏他前腳到家後腳就有人來了,有這麼巧的事嗎?當他傻啊。
“呃……”高進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記得臨行前他家殿下還特意囑咐過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已經知曉頡王殿下出京的事,還說什麼那家夥沒腦子,不會起疑,如今一看,沒腦子的好像應該是他家殿下。
“行了,別呃呃呃了,你當自己是鵝呢,”南蒼頡打了一個哈欠,擺了擺手轉身,“你回去告訴你們家殿下,本王現下忙得很,沒空和他把酒言歡,順帶別忘了告訴他,明兒個本王去宮裏找他算賬,讓他把皮給準備緊實了。”
那個什麼勞什子五皇子妃,竟然對她母妃出手,還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明天他才去討說法,哼!
“哈?”高進懵了,急急慌慌上去,攔住了他,“王爺,你可得把話說清楚,我們家殿下把你給怎麼了,咋還算起賬來了呢?”
還把皮給緊實了,他哪敢這麼說,要真會去報上了,即便換個說法,那他家殿下也得把肺氣炸了不可。
“說清楚?”南蒼頡停下,一臉無語地看著高進那幹巴巴的臉,越看越不順眼,“有什麼可說的,你們家五皇子妃在街上讓人打本王的母妃,你說本王是不是要找他算賬?”
說完,哼了一聲,甩著袖子一搖一擺地就進了王府。
門前人寥寥無幾,大門口僅兩個守衛站著,門一關,一陣風過,帶起地上塵土,高進覺得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天!!!
他沒聽錯吧?!五皇子妃竟然當眾打了宸王妃!還能不能愉快了!
宸王可是出了名的寵妻,他簡直無法想象五皇子知道這事會是什麼表情。
會打他出氣吧?
一定會的……
想到這,高進欲哭無淚,拖著比來的時候還要沉重的步伐往宮中走去。
……
“氣死我了!沒用的廢物!”
淩王府,心蘭院內,一陣劈裏啪啦後恢複安靜,可不過眨眼的時間,一道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
施燕然拿起桌上的玉壺重重地摔到地上,玉壺應聲而碎,在屋內響起刺耳的聲音。
紫蘇紫葉二人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施燕然摔完東西看著她們,瞪著眼,一臉怒容,連帶著指著她們的手指都在發抖。
“沒用的廢物!都是沒用的廢物!本妃養你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