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來君笙,果然還是護著我的,”南啟淩整了整衣袍,經過南蒼頡的時候得意一笑,麵上明顯的嘲諷。
南蒼頡捏緊拳頭,他知道,如果他再在這裏對這個人動手的話,隻怕會惹得那人更氣,想想,還是忍了下去,勾唇道:“你那點心思,也虧得你的那三個妃子不知情,若真知道她們深愛的殿下喜歡的竟是國師大人,隻怕……”
“南蒼頡,你給我適可而止,”南啟淩眯眼,渾身散發著冷氣。
“嗬,”南蒼頡抹了一把唇角,抱臂依靠在欄杆上,斜眼看他,“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那位王妃今日上午當眾對我母妃出手,百姓都看著,你以為就能這麼算了?”
就算他不插手,他那護妻狂魔的父王也不見得就能這麼輕易算了。
“什麼?”南啟淩不太明白。
南蒼頡挑眉,聳了聳肩,一隻腳踩上那欄杆,身上的衣服被風吹得飛舞。
“不明白就去問你那王妃,本王還要去皇祖母那裏,沒時間和你扯。”
說完,不等南啟淩說話便從欄杆上一躍而下,樓中瞬間恢複安靜。
南啟淩攥緊雙手,冷哼一聲,甩袖而下。
然他不知道,方才分明已經下了塔的人卻在他走後順著塔壁到了下一層。
窗戶微開,南蒼頡心思一轉,推窗而入。
“我打了你,你還不走?”黑色人影背對著窗,站在一副畫麵前,寬大的衣袍在南蒼頡推開窗的時候動了動。
南蒼頡進了屋,隨手關上窗,來到他身後,下一刻便將下巴抵在君笙的肩上,癟嘴,委屈得緊,“你還說,疼死了,你都不心疼我。”
這還是他頭一次下這麼重的手,他胸前現在都還發麻。
聽到他的聲音,君笙的身子震了震,細眼看了他一眼,在觸及到他嘴角的那點紅後,薄唇抿成了線,而後挪了步子,從櫃子裏拿了藥箱,放到桌上打開,從裏頭拿出一個小瓶,南蒼頡乖巧地走過去,低了頭。
“五皇子已經不僅是皇子了,他同你一樣封王,又是皇上的親生子,你何須同他一般置氣。”君笙拿著棉球給他上藥,口中不禁念叨。
冰涼的藥水沾到嘴角,南蒼頡“嘶”了一聲,然後安靜下來,垂眸看著眼前人的長睫,動了動唇,不知要不要把心中所想問出來。
他怕……
“我與五皇子之間什麼都沒有,”君笙抬眼,那雙清冷的眸子像是一眼就把人給看穿了似的,直擊南蒼頡心髒。
前一刻還猶豫忐忑,在聽到這話後陡然柳暗花明,笑得像個孩子。
“我就知道君笙不喜歡他。”
他笑,一把握住那有些微涼的手,君笙動了動,沒有抽出來。
“明日宴會,你會去的吧?”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問,君笙覺得無奈,搖了搖頭,“這事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我……”
“好,那我去讓皇叔下旨。”南蒼頡不給人說話的機會,一把就把人給抱住了,聲音悶悶的,“君笙,這段時間,我可想你了。”
這還是頭一回,他們分離了快一月。
“胡說,”君笙掰開他,收拾了藥箱重新放回櫃子裏,“我說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以後這種話切莫再說。”
想……他嗎?
“沒忘,”南蒼頡斂起了笑,看著他的背影,頓時沒了心思,抿唇,在他轉身之前走到他身後,伸手圈住了他纖細的腰身。
“我知道,你想說你是國師,我是王爺,我們身份不和,我們都是男子,”他好像比以前更瘦了,真的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那你還……”
“你忘了,我們是異類,”南蒼頡截住他的話,“人類的那一套在我們身上不實用,你並非我族人,又何須介懷?你比我大,想得比我多,你是國師,要聖潔,所以當我看到那小子那樣對你的時候我才那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