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袖子一甩重新坐回了位置,施燕然看著她,輕輕勾唇,強迫自己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別說的和你好像無關似的,難道你就不想在百花宴的時候做點什麼?你以為我今天特意讓你幫忙把請帖帶過去是為了什麼?”
上次宴會在慈安宮的時候沒有把人給整到不說,後來還被德妃那個老女人給狠狠罵了一通,這口氣她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她就不信了,區區一個黃毛丫頭竟然還沒轍了。
“你有這麼好心,竟然還能替我想到?”周靈兒很是不信地看著她。
施燕然笑而不語,又給自己杯裏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起身走到周靈兒邊上坐下,拉了她的手,說道:“表姐這是說的哪裏話,雖說我隻是過繼到夫人名下,但這可是我從小的心願,好說現在也叫她一聲母親,表姐的父親便是我舅舅,你我二人從小時開始便一同長大,這等情誼,你以為我會輕易給忘了嗎?”
從小,她為了擺脫庶女的身份,不斷地讓自己變得優秀,巴結施矜月,討好時常來施府做客的周靈兒,不就是為了今後的這一天麼?
如今隱忍了那麼久到最後終於如願以償成了施家的嫡女,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眼看著就能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她卻因為一個鄉野小賤人就被德妃給罵得狗血淋頭,憑什麼?
周靈兒聽了她的這番話後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但卻還是將自己的手從施燕然手裏抽了出來,不著痕跡地拿出手帕擦了擦,然後道:“虧得你竟然還能想到我,若是換做矜月那丫頭哪裏會記得我這事。”
說著,無奈地歎了聲氣。
施燕然忍不住心裏冷笑,心道,若不是因為她現在是正妃的位置周靈兒怎麼會想到往她這裏來,左右還不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利益。
不過,她周靈兒以為現在和她走得近,以後有了榮華富貴她就會同她一起分享嗎?
嗬,想得美!
思及此,施燕然收起心思,裝作沒看到周靈兒的動作,笑道:“表姐說哪裏話,姐姐她近日身體不適,自己都顧不上了哪裏還有心思顧別人,你可別和她置氣。”
周靈兒聞言勉強扯了一個笑,隨即問道:“方才你說的百花宴那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隻要能讓那個不好過,就算是和施燕然聯手也不是不可以的。
上鉤了!
施燕然心裏暗笑,麵上卻不表露絲毫,下一刻便湊近了她,說道:“百花宴那天我已經宴請了各家小姐到府中,屆時少不了才藝展示,你覺得她一個鄉下丫頭能會什麼?”
當然,讓姚錦娘在眾人麵前丟臉隻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你是想通過這一環節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周靈兒一下就想到她的目的,但卻皺眉,“這伎倆未免太小兒科了,丟臉又構不成傷害,以後照常惹人厭。”
光是一想到她現在很有可能和她的蒼術哥哥睡在一張床上她就怎麼都忍不住心裏的怒氣。
施燕然看在眼裏,想說她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周靈兒這個人她是最了解不過的了,表麵一副良善模樣,實際卻是個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而且還沒什麼腦子。
想到這,施燕然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表姐你可別以為這就是全部了,這不過是第一個環節罷了。”
“哦?”周靈兒來了興趣。
施燕然勾唇,壓低聲音道:“你覺得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你說,如果到時候……”
話沒有說完,施燕然眼中閃過明顯的算計,周靈兒看後立馬就明白過來,嘴角也跟著勾了起來,“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