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點走後,錦娘在院子裏坐了好一會兒,有一瞬間的迷茫。
說實話她現在對以後的日子有些不之所措,一點都不知道具體的方向在哪裏。
“唉……”
忍不住惆然地歎了聲氣,恰巧被過來的曲柔給聽到了。
“怎麼了?一大早就坐這兒歎氣。”
錦娘聽到聲音循聲看了過去,見是她便起身迎過去,之後兩人在院裏坐下,錦娘把施燕然的事告訴了曲柔,曲柔聽得一臉痛快。
“那種人,早就應該這樣了,”她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一向就特別討厭這種人。”
說著,突然轉了語氣看向錦娘,歎了一聲說:“難為你了。”
錦娘看到她眼中的關心,本有些沉重的心情有了好轉,婆媳倆說了會兒話後曲柔便去了南蒼頡的院裏,錦娘待她走後才將藏身於暗處的黑團給叫了出來。
小家夥已出來後便在石桌上躺下,好一會兒才起身,明珠讓人拿了小東西給它吃,隨即趴在桌上,看著從它身上下來的一連串小東西,問道:“如何?可有什麼消息?”
昨日傍晚時分從黃鶴樓回來不久她便讓黑團帶著那些細小的螞蟻去心若寺了。
小螞蟻體型小,一般人完全注意不到它們,而且它們不管出現在什麼地方都是很正常的,唯一的不好就是它們的速度,因著自己不能像上次那樣帶它們去,所以便讓它們藏在黑團的背上,讓黑團帶著它們去,待打探玩消息後再回來。
小家夥們很整齊地排成一溜,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訴錦娘,錦娘聽得皺緊了眉頭。
“他要年輕姑娘做什麼?”
螞蟻們說,近段時間空寂總會招待一些年輕的姑娘並以各種借口將人給留下。
“對了錦娘,我們這回沒有看到上次的那個大鳥,不過聽說它好像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錦娘正是百思不得解的時候,一隻小螞蟻從糕點上抬起了頭看著錦娘。
錦娘聞言心裏一凝,“恢複了?”
不是說至少要半月嗎?
如今才剛十天而已,怎麼就好了?
“是的錦娘,”另一隻螞蟻出來,身上還沾著白色的糕點,“你最近小心點兒吧,據說空寂會一直不停地找年輕姑娘,不管有沒有嫁人,這兩天京都又開始不平靜了,被空寂留下的那些姑娘的家人已經開始報官,隻可惜那些人類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們就在心若寺,官府剛接下案子,還不知從何查起。”
螞蟻們說完便專心致誌地吃東西,一塊對它們來說很大的糕點不一會兒功夫被它們吃得隻剩一大半,最後還一起齊心將東西給搬到自己的蟻穴中。
錦娘進屋,心裏覺得一陣煩躁。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個空寂,因為孫琉璃的死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天,現在竟又開始了動作,還有那個青鳩,雖不知它是如何受得傷,但現在提前好了,那就表示它會開始展開行動了。
想到這,錦娘心裏更是煩躁,想了想,決定去找她的小叔子商議此事。
隻是她前腳還沒有出門,便從屋內開著的窗戶方向傳來一道響聲,錦娘一驚,回頭一看。
“是你?”
見到來人後,錦娘心裏警鈴大作,忙往外看了看。
“別看了,你的院子現在沒有人。”
來人還是那身白衣,進來後坐於窗前,摸樣懶散,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
“周鶴,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錦娘本來心裏就煩,現在一看到他就更煩了。
周鶴看她一臉不耐,做出一副傷心狀,而後以錦娘眼睛無法捕捉到的速度來到她跟前,一陣異香,錦娘發覺自己又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