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在姚家夫妻的麵上讓她夫君將姚靈芝也從周府裏帶了出來,然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想著對她痛下殺手。
都說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與姚靈芝雖不是一母同胞而出,但至少都是親生姐妹,她卻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想對妹妹下殺手,簡直就和那施燕然一模一樣。
“不好意思,我這人記性不太好,”姚靈芝沒有再去靠近,但嘴角的笑卻一直都在,隻是眼裏多了些輕視,“不知道二妹說的‘上次’是指哪次,你說的教訓就是指的什麼?”
不承認了?
錦娘心中哂然,沒有去深究這件事,隻道:“大姐如果忘了那就算了,但我有言在先,這裏不是如意村,也不是我們家,在這裏,不管你做什麼事都會有好多眼睛看著,你若是想在這裏做什麼手腳,那就不好意思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顧姐妹情誼。”
尤其是她現在還懷著他的小崽子,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二妹,你這是在給我拿喬?”姚靈芝挑眉,臉上哪裏還有進府時的淳樸。
錦娘收了笑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說:“我雖不知你是何時回去的,又對爹娘說了什麼,但你若想在這裏對我動心思,隻怕是想錯了,別忘了你之前做的事,你以為爹娘是願意相信我多一些,還是相信你多一些?”
姚靈芝在她和夫君成親時就動歪腦筋,後來被當著全村人的麵識破,臉都被打腫了。
真沒想到她竟然還有臉回去,要換做是她,她就是克死他鄉估計也不會再回去丟人吧。
“姚錦娘,你別太得意了,”姚靈芝長長地歎了一聲,視線在錦娘身上上下掃了一圈,隨即說道:“別忘了你也不過隻是一個小村姑而已,能有現在的位置和身份全然是靠著南蒼術,他若是不要你,你就什麼都不是了,我想你應該清楚吧,有身子的人是不能行房事的。”
隻要她在這裏待上幾個月,等到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後再找機會和南蒼術獨處,她就不信把人拿不下。
錦娘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不由得覺得好笑,倒不是覺得她自己有多胸有成竹,隻是覺著姚靈芝未免也太有自信了,真不知她是哪裏來的自信和勇氣說這話的。
思及此,錦娘垂眸把玩著自己身前的小玉佩,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勸你還是早點收了這心思,免得到時候再像在村子裏的時候丟人現眼。”
經曆過這麼多,連生死都不在乎了,她還有何理由不信他,而他又怎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不是過於自信,隻是她知道,她和他是容不得別人插足的,誰都不能。
姚靈芝抿緊了唇,沒有因錦娘的話而爆發,隻哼笑一聲從邊上的樹上折了一個枝。
“事情會不會發生隻有到了時候才知道,男人都是一種生物,容不得信與不信。”
這是她先前在怡紅院的時候嬤嬤教她的,這麼深刻的道理她怎麼會忘記。
而她又怎麼忘得了她被姚錦娘他們扔在那偏僻的道路上,最後被一群人販子給強行帶走的那一天呢。
嗬,也虧得她被他們帶去了怡紅院,否則也不知這世界原來這麼大,也不知原來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模樣,更不知原來還有那麼多讓男人臣服的法子和讓女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而這一切,凡是她所經曆的,她都要讓姚錦娘加倍奉還!
錦娘自重生後便能很敏銳地感知到身邊人的情緒,姚靈芝的情緒波動自然最清楚不過。
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既然姚靈芝不念姐妹情,她若再念,豈不矯情了。
想到這,錦娘心裏已然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