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他應該是不認識這裏的人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想見夢裏的那個人,心裏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讓他來找這裏的人,都已經好長時間了,一直說一直說。
“這……”錦娘愣住了,沒想到來找人的竟然連要找的人是什麼樣都不清楚。
那他是通過什麼找到這裏來的?
“他是壞人嗎?”君岑看她看上去似是有些為難,眼神瞬間就變了。
“不不不,不是的,”錦娘連連搖頭,“他是好人,絕對的好人!”
尤其是對你,好得不能再好的人。
“怎麼個好法?”君岑繼續問。
這就把錦娘給問到了,她家小叔子是好人那個肯定的,但要具體說怎麼個好法,她還真說不出來,因為某人有些時候還是很不入流的,經常逗弄人不說,還總開一些讓人心驚膽戰的玩笑,在這方麵,他好像也不是個好人。
“看我問的這問題,”君岑笑得難為情,那雙和國師分明一樣的桃花眼卻笑得羞澀。
和以前的那人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饒是錦娘看了都覺得異常的好看。
她突然有一種想法,隻是這個想法按理說是不應該的。
但她卻還是覺得國師君笙的消失對他來說或許是件好事,最起碼在擎天塔的他,給她的感覺就是除了悲傷再無別的。
“誒,我說君公子,你究竟是要見這裏的哪個主子啊?這裏的主子可多了。”
姚靈芝不甘寂寞地又開口了,她看著君岑,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君岑聞言扭頭,“這裏有很多主子麼?”
可是為什麼,他的那些詭異的感覺告訴他,這裏隻有一個他要見的人住在這裏的呢?
“大姐!”錦娘不是很高興姚靈芝這般的插話,失禮不說,萬一把人給嚇走了,她上哪找一個君笙賠給蒼頡。
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皇上突然出事,她家小叔子就該是背上包袱四處尋人去了。
如今看來,真不知皇上的事情該說是禍還是福了。
姚靈芝看了一眼錦娘,沒有將她的話放在眼裏,而是看著君岑,問道:“君公子今年多大了?哪裏人士?可有婚配?”
錦娘:……
“噗!”剛進來的胡椒聽到姚靈芝的話後一個沒忍住給噴笑了出來,再看錦娘的時候眼裏多了主仆倆才明白的揶揄。
姚靈芝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而重新看著君岑,等著他的回答。
“我來自雪嶺,尚未婚配,至於年齡,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君岑回答得一本正經,聽得姚靈芝眼睛都瞪大了,而錦娘也不禁瞪大了眼。
君岑來自雪嶺?
這……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她可是聽說前國師也是來自雪嶺的!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君岑看這兩人都瞪著眼睛,心裏納悶,眨了眨桃花眼不明所以。
錦娘吞了一口唾沫收起心思,連忙笑著說:“沒事沒事,就是聽聞君公子來自雪嶺太過吃驚了,畢竟那地方距離京都很遠,真要來的話,少說也得大半年才來得了,君公子一路跋涉,想必很是辛苦。”
看這樣子君岑當真是沒有任何記憶,但想想也不對啊。
國師出事距離現在連半年都不到,就算一消失就轉世,然後醒來就往京都這邊來,時間上也是趕不及的啊,他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達這裏的?
“遠麼?”君岑蹙眉,“我三天時間就到了,沒有需要大半年。”
睡一覺就能到的地方怎麼能說遠呢?
“三……三天?!”錦娘震驚了,就差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姚靈芝不是很能明白他們說的是雪嶺是什麼,但看君岑隻和錦娘說話,心裏很不舒服,張嘴就準備插話,但她的話還沒說說出口,從外便來了一陣勁風,吹得人不禁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