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蒼術迷眸,心下有了計較,隨即看向玄色,“先退下吧。”
君岑中午時分從竹園來,當時他以為他隻是去那裏尋錦娘,沒曾想竟然還進去過。
既是君岑的隨身之物,玄色近不了身也情有可原,看來,他有必要去給君岑提個醒了。
想罷,待玄色退下後南蒼術便回院裏交代了辣椒胡椒兩人好生看著自家小妻子,自己則轉身往東苑去。
然而此時的東苑……
“蒼頡,你聽我說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和靈芝姑娘沒什麼的,你……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這個時候君岑本是要睡下的,但聽丫鬟說小王爺在屋中發脾氣,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君岑又從床上起來到了南蒼頡的屋子,一進去就看到某人正在摔東西,問清情況後才知即便已經過了大半個下午,這人還在計較自己在竹園的事情。
心裏不禁微歎,卻又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哄過人,也不知道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情緒,更不懂他為何能把這件事計較這麼長的時間。
下午時節他去找人的時候是聽府中的人說他進宮了,心想著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後應該也不會怎麼別扭了,誰知晚上分明回來的晚卻還不消停,君岑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了,隻得再解釋。
“要我信你?”
南蒼頡放下手中要摔下去的花瓶扭頭看著他,皺眉說:“你都和她抱在一起了你要我如何信你?人家一開始還叫你君公子,現在直接喊君大哥了,你若沒有對她做什麼,她會這麼喊?”
氣死他了!
就為了不把人嚇到,阿岑來府中這麼些天他就碰過他的手,晚上就算同榻而眠中間也隔著好幾個枕頭,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麼不想驚到的人竟然和姚靈芝那個女人抱在一起了。
他今天若是再晚點去,他們是不是就滾到一起了?
啊啊啊啊!!
越想越氣,南蒼頡揚起手上的花瓶就往下扔。
君岑不想他再浪費這些東西,袖子一甩,那花瓶就到了他手裏,而後人影一閃,直接就到了南蒼頡麵前。
南蒼頡看到他的臉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君岑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到他麵前說:“她要那般喊,我能如何?人類不是最講究禮節嗎?我若回絕,豈不失禮?蒼頡是皇族,莫不是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何況對他來說,喊什麼都無所謂,他不明白,左右不過一個稱呼罷了,有何可計較的?
“對,我就是不懂!”
南蒼頡甩開他的手,看著他氣得心尖兒都在疼。
“如果回絕就是失禮,那她如果要你跟她上床呢?你也會覺得失禮不拒絕麼?!”
什麼歪禮,他拒絕的人多了去了,也沒人說他失禮這種話,男女這種事情哪是能用失不失禮來說的,如果換成是以前的君笙,別說和女子抱在一起了,就是靠近,他都會皺眉。
“你這是胡言,”君岑被他這般直白的話說得臉紅,明知道不該,卻還是不由得想起兩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情形來。
南蒼頡看他雙頰微紅,氣得渾身都快發抖了。
好啊,他才一說他和姚靈芝上床,他就如此害羞了,要說他和姚靈芝沒什麼,鬼都不信!
“我胡言?嗬……”南蒼頡冷笑了一聲,突然有種不想和他待下去的感覺,唇一抿,負手便往外去。
“蒼頡,你……”
“大王爺到!”
一道喊聲打斷了君岑要阻攔的話,也成功讓南蒼頡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
“哥?這麼晚了你來我這做什麼?”
看到來人進來,臉上好像還帶著隱約的怒氣,南蒼頡不禁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