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說到底也隻是個丫鬟,在麵對主子的質問時當然更多的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在聽到曲柔這麼問後,猶豫都沒有猶豫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
包括姚靈芝拿錢收買她,包括姚靈芝本來已經好了卻還裝作沒好的樣子讓她假扮她躺在床上,自己則換了丫鬟的衣服偷偷出府,以及姚靈芝要她幫忙去外麵買了好些青香回來和她每晚都會燒香的事。
青果在為了保全自己的情況下一股腦兒地全盤托出,聽得姚承富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秦春華則是白了整張臉,而曲柔更是捏緊了放在桌上的拳頭。
隻聽“砰”的一聲,桌子被她給砸得震天響,桌上的茶水也跟著被灑了出來。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見錢眼開做這種事的?!”
青果本就害怕得緊,她這話一說,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解釋什麼,一個勁磕頭都來不及。
“老王妃息怒,老王妃饒命,奴婢知錯!奴婢知道錯了!”
屋裏的其他人看著眼前的情形都不敢發出聲音,姚家夫婦已經完全被青果說的事情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再看向錦娘,秦春華的眼裏有了一絲尷尬。
錦娘沒有抬眼去看她,而是淡淡地看著青果,沒有說話。
她現在實際上很想發脾氣,但奈何大夫說她的情緒不能太激動,她隻能努力將怒氣給壓著,深吸一口氣,在曲柔再次發火之前,錦娘開了口。
“你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話嗎?”
姚靈芝如果知道這件事敗露,她要做的肯定是想方設法為自己辯解,這個時候隻有證據越多,姚靈芝的辯解才越無力蒼白。
“有的有的!”青果連連點頭,隨即就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個東西來。
辣椒將東西拿過來遞到錦娘和曲柔麵前,兩人一看,神色都是一變。
錦娘把東西拿到自己手裏,在麵前晃了晃,看著秦春華笑著問道:“娘你看,這不是婆家給我的聘禮裏麵的東西嗎?怎的就到了大姐的手裏?”
一塊上等的血玉,上麵還刻著一個小小的“南”字,不是聘禮裏麵的還能是什麼。
秦春華一聽,忙起身過來看,當她拿到那枚玉佩後,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錦娘,我……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
“我知道的娘,”錦娘截住她的話,笑得溫和,看得秦春華卻是一臉的局促,拿著那枚玉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來人!”
曲柔在盯著那枚血玉看了一會兒後冷著一張臉對外麵喊了一聲,外麵立馬就有人進來。
曲柔看著進來的人,冷道:“去把姚姑娘請到這裏來,就說王妃有事跟她說。”
那人知道事情不得了,一刻都不敢耽誤,應了一聲就轉身拎起裙子跑了出去。
秦春華拿著玉佩,不知所措地扭頭看向曲柔,“親家,你看這,我……”
“親家不必多言,”曲柔在麵對秦春華的時候神色稍微緩和,但語氣依舊好不到哪裏去,“說句不該說的,兩個都是女兒,同樣是當娘的,我不希望親家對誰有所偏頗。”
言下之意也就是希望秦春華不要連這個時候都還想著護著姚靈芝。
秦春華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在那站著躊躇了一會兒後便把玉佩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沒什麼話也沒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錦娘看著那張滄桑的臉上帶著不安和難堪,心裏哪裏會過意得去。
隻是眼前的情況卻容不得她再心軟,姚靈芝一而再再而三地動歪心思,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要真這樣一直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再像這回一樣沒有防到而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玄虎的事情容不得一點的馬虎,她必須要在確保她家夫君安全的情況下好好地處理好姚靈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