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姚靈芝在錦娘屋裏的那番說辭,這件事也就隻有這樣不了了之。
因為不能讓別人知道香爐裏那些灰的真正作用,所以曲柔就隻好假裝接受姚靈芝對錦娘的那番“好意”,順帶把香爐給拿到了自己跟前,由此表明就算是為了府裏的人好,也不能擅自搞這種封建迷信。
姚靈芝因此被氣得心肝兒疼,之後又經胡椒氣得全身疼,一回到屋裏就把自己關在屋裏生悶氣。
錦娘聽著從白團那裏得來的消息,然後轉述給曲柔,曲柔聽後撇了撇嘴,眼裏憤恨。
“真是該死,沒想到真被她給蒙混過去了,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你,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君岑還把她的傷也給治好了,我真是越想越……!”
抬手往床上狠狠地砸了一拳,錦娘知道她是為了她,可能有什麼辦法,既然已經說了算了的話,再以這個為借口發落人也不好。
而且通過這一次,她和姚靈芝也算是在姚家夫婦麵前上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以後若姚靈芝再整出幺蛾子來,她也就更好在爹娘麵前說話了。
隻是現在……
“錦娘。”正想著,就聽曲柔轉換了語調喊她。
錦娘抬眼,“娘?”
曲柔看著她,神色顯得有些難為情,下一刻便握住了錦娘的手,說:“昨晚的事吧,的確是蒼術的不對,但你現在也知道並不是他個人的原因,我就想,希望你能不要和他置氣,一來對你身體不好,二來呢也影響你們的感情,你說是不是?”
兒子和兒媳都是她的,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自是心疼,錦娘呢聽話懂事,自從來了他們家後就幫著做了很多事,現在還懷著他們南家的骨肉,所以這兩人她是無論怎樣都不希望看到他們都爭吵的。
錦娘將她臉上的擔憂看在眼底,心裏感動,不由得笑了笑,回握她的手。
“娘你放心,我和他沒有吵架。”
她隻是覺得心裏別扭的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昨晚也沒有控製好就……
“是嗎?”曲柔的懷疑寫在臉上,繼而就聽她說:“昨晚你們都分房睡了,還說沒有吵架?”
錦娘聞言鬧了個大紅臉,“沒有的事,娘聽誰說的。”
問完後就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多餘了,她和那人的事,辣椒和胡椒都知道,自然她婆婆也就知道了。
曲柔看她臉上不自然,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盡管沒有再問,但心裏也算有了底。
婆媳倆又聊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曲柔擔心錦娘累著才開口說走的。
確定人已經走後,錦娘將白團放在麵前,看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說:“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們繼續盯著了,記住,千萬別靠近東苑。”
君岑對這些東西的氣息特別敏感,也不喜歡耳邊嘰嘰喳喳,為了不讓他心裏發躁,隻能讓它們閉嘴。
白團在聽完錦娘的話點了點頭,用腦袋在她身上蹭了蹭,之後便跟了其他兩隻一起往竹園去。
一上午的鬧騰讓錦娘多少覺得疲憊,於是在白團走後就給辣椒和胡椒說了一聲,倒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南蒼術因著擔心錦娘的身子,所以中午的時候回來了一趟,但進屋看她在睡就沒有讓人把她喊醒,自己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就去書房裏。
君岑被叫到了書房,南蒼術看了他一會兒沒有說話,君岑受不住這氣氛,躊躇了會兒問:“蒼術,你讓我來可是有事?”
南蒼術聞言稍微收了視線,抿了抿唇後說:“明日就是大典,東西可記好了?”
君岑怔愣了片刻,而後點頭。
南蒼術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後沉吟一陣,道:“明日我想讓錦娘跟我一起,但她身子不好,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幫著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