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掙紮了兩下,看他沒有放開的意思,心裏別扭著也就由著他了。
南蒼術低頭看著她,有一些沒一下地捏著她的手,說:“事情君岑已經處理好了,別再同我鬧脾氣了,嗯?”
又像昨晚的輕哄,錦娘向來就受不住他這般說話,眼睛一瞪,別扭道:“誰鬧脾氣了?敢情在你這我便是無理取鬧了是吧?”
要不是太在乎,她才不會管。
木頭腦子!
“好好,你沒有無理取鬧,是我不對,”南蒼術自是不想她情緒太激動,拿了那隻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說:“相信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我保證。”
他邊說邊看著錦娘,琥珀色的眸子眼色似乎深了不少。
錦娘想再別扭幾句的,但看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都冒出來了,到了喉嚨裏的話都被她給憋了回去,悶悶地“嗯”了一聲就作罷。
南蒼術輕歎一聲,把人又往懷裏帶了帶,然後低頭道:“我讓君岑一會兒來給你看看,明日大典,我想你同我一起。”
這件事他之前一直沒有時間提,但其實卻是他早有的打算,之所以沒有早早地提出來該是和那個女人做的手腳有關吧,他竟是連昨夜的好些事都想不起來。
一想起這一切都和那個女人有關,南蒼術就掩不住心頭的怒火,眸子裏有淡淡的銀光閃現,錦娘一抬眼,恰巧就看了去。
猜想他可能是想到了什麼,錦娘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加之聽他說這話,她想也沒想就搖頭,“我不方便動,去了隻能給你添麻煩,何況我去,也沒什麼意思,所以……”
“誰說沒意思?”南蒼術不讚同地打斷她的話,收了剛才的心思,說:“你是我妻子,以後便是一國之母,帝後二人同一天出現在大典乃是好事,君岑一會兒就來,他有法子讓你的身體恢複些,往後就不必再弄那繁雜的封後儀式了,聽話。”
說到最後,南蒼術的話就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錦娘咬著下唇不知該怎麼說。
想她方才還在同他置氣,昨夜甚至還把人給趕到隔壁去了,可他卻跟沒事人一樣為著她。
錦娘光是想想心裏就揪成了一團,閉著嘴沒有再說話,南蒼術因昨夜沒怎麼休息,這個時候也略微感到疲倦,抱著錦娘靠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錦娘抬眼看他一臉疲態,自是不忍心打擾,於是也就靠著他沒有再動。
君岑來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他進屋後先是給錦娘把了把脈,之後便從自己帶來的一個小巧盒子裏拿出一粒深褐色的藥丸讓錦娘服下。
“孕育玄虎子嗣不易,你之所以會這麼虛弱,有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肚子裏麵的小孩過於吸收你體內的營養,這個藥丸能幫你快速恢複,順道能給孩子一些所必須的養分,今後你便不會這般艱難,不過以後還是得多吃東西,不然會受不住。”
君岑收好盒子做解釋,南蒼術聽得連連點頭,“是吃得少了,今後必須注意。”
錦娘對君岑道了謝,之後就在君岑的囑咐下做了幾個深呼吸,約莫小炷香時間後,錦娘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絲絲的血色,嘴唇也漸漸紅潤起來。
她動了動四肢,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南蒼術看得欣慰,在交代了一些事後便同君岑一起往外走,錦娘從身體有些恢複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叫住了君岑。
君岑回頭,疑惑地看著她。
錦娘笑了笑,問:“你不會走的吧?”
君岑一時怔愣,很快明白過來,卻是有些無奈地輕笑,說:“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我或許還走得掉,現在他時時刻刻防著我,我也得有人走得了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