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知道她娘說的什麼,麵上一熱,“嗯”了之後就沒有再在這件事上說什麼,倒是抽泣了會兒後用眼睛偷偷瞧著秦春華,看她的精神氣兒。
秦春華被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弄得再次心痛起來,歎了聲氣後摸了摸她的頭。
“錦兒,是娘對不起你。”
她喊起了她的小名兒,錦娘記得,那是她重生後第一次被婦人這般的叫。
隻她這一叫,她心裏就難受得緊,抿了唇將她的手拉過來放在手心裏捏著,搖了搖頭,“已經過去的事兒了,娘不用再說,現在看您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以後,我們再像以前那樣做母女好嗎?”
說完這話後錦娘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隻是她還沒來得及糾正,秦春華就說她了。
“你這傻孩子,母女哪有像的,你我本就是娘兒倆,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不會再出現那種事了,不會的……”
她又說得有些想哭,卻是不想把錦娘又說得哭了,忙擦了兩把眼淚將錦娘抱在懷裏。
錦娘抬手摸了摸濕潤的眼角,硬是憋著自己沒有再哭。
晚上南蒼術回來的時候錦娘正坐在床上想事,南蒼術以為她又在多想便過來將人撈進懷裏。
錦娘往他懷裏鑽了鑽,開口道:“夫君,等我的身子好了,我們便去找君岑簽盟契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因為這次的事情變得敏感,總覺得自己不和他綁在一起心裏就不踏實。
南蒼術卻是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事,這對他來說當然是好事,沒什麼不能答應了,所以當下就點了頭,兩個人在床上說了會兒話錦娘便有些累了。
接下來的日子總算是平靜下來,秦春華在敞開心扉後當真是恢複了以前的樣子,也不像早先的那樣說什麼進宮會惹來人們的閑話,三天兩頭便跟著姚承富一起進宮。
錦娘心裏當然高興,但另一方麵也在想她爹是怎麼把她娘給勸通的,所以有一次便趁著曲柔帶秦春華進了禦膳房的時候偷偷地問過她爹。
可惜的是她爹當時隻是笑著打哈哈,並沒有把原因告訴她,明擺了就是不想告訴她,錦娘也就不好纏著問。
時間眨眼就過了一個多月,原本早就養好的身子愣是在皇帝和曲柔的幾番勒令下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下地的時候錦娘都快覺得自己喪失了行動能力。
所以在得到能下床的允許後錦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外麵走動,將經常散步的地方差不多都走了個遍才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回錦和宮。
隻是眼看著就要到了,她卻在經過麗風園的時候看到兩個頭頂在假山後麵,看著像是兩個宮女,她也就不甚在意,準備直接這樣走過去就成。
誰知她才剛走近那地方,兩個宮女說話的聲音就傳入了她耳中。
“禦膳房的東西又不見了,這都是這個月的第五次了。”
“是啊,方才林管事發了好大的火,說是咱們中間一定有人擅自拿禦膳房的東西吃,可這麼多次,誰敢啊?”
“可不就是麼?一兩次就算了,三番四次的,就算真的偷拿的人難道不怕被逮到麼?”
“你說,會不會是……會不會是那個東西啊?”
“那個東西?”
“嗯,就是那個,鬼……”
“啊!你別嚇人啊,我告訴你,人嚇人會嚇死人了,趕緊走,天都要黑了,再不回去又要被罵了。”
“走走走……”
眼瞅著那兩個小宮女抱著胳膊似是害怕地縮著脖子走出自己的視野,錦娘卻是不由得看向辣椒,“禦膳房出了賊?”
不應該吧,這裏可是皇宮,誰這麼大的膽兒敢在宮裏做這偷雞摸狗的事?
辣椒搖頭,“奴婢不知,不過前些日子禦膳房的確是鬧得挺厲害的,不見的還是些好東西,聽說林總管已經處置了一個人了,但後來發現不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