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的門在外麵上了鎖,看來爺爺也不在,去親戚家了吧。
這樣大的雨就是叫了人來開鎖,也要等好久援兵才能到,可是他的心已經等不及了。
那靠近樓梯的一側有一條排水管,來不及思量,柯正威扔了傘在門外,爬上那條排水管,爬過了一層樓高,便過了閣樓樓梯的鐵門,小心翼翼的一手抓著鐵管,一手伸向樓梯的欄杆,,有些遠,慢慢的移過去,終於抓住了,混身使力,一蕩,人已在樓梯的外側,急忙越過樓梯,幾步就衝上樓去。
平台上,茶花在風中亂舞,看不清花開花落,雨勢更大了,推門,門裏沒有栓,心裏有些竊喜,卻更是擔心茵茵的迷糊。
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屋子裏靜悄悄的,一片肅靜。
淡藍色的床上,茵茵橫臥著,看不清她的麵容,她對他的到來,沒有絲毫的察覺,依然沉睡著。
難道是他多疑了,茵茵什麼事也沒有嗎?
輕輕的走到床邊,高大的身子蹲下了依然比床高出許多,凝神望著她,雖看不清她的麵容,可是她小小聲的咿呀而語,聽不清念著什麼,卻象是做著惡夢一般。
慢慢的適應了這室內的黑暗,瞧見了她的臉紅通通的好象蘋果一樣。
搓了搓手,吹著氣,被雨淋濕的冰冷還沒有暖過來,舌尖輕試了試,手溫了。
輕放在昏睡中的茵茵額頭上,滾燙的熱浪襲來,燙得他心驚,怪不得睡不安穩,一定是淋了雨,才染了風寒。
擰亮了小燈,床上的人兒依舊昏睡抑或昏迷著,他已分不清。
四處翻著,鑰匙、毛毯,還有傘,她依然毫無知覺的昏睡著。
心疼的仿佛要迸裂般的難受,捶著胸口,是雨水,更是他的戲傷了她吧。
柔軟的毯子裹住了她,抱在懷裏,再隔了一層床單,隻盼他的濕衣不要濕了毛毯。
開了門,一手抱她,一手撐著傘,來到車門,將她安放在後排的座位上,她輕呼出的氣息吐在他的手臂上,熱熱的。
熟睡中的茵茵就象一個嬰孩般悸動著,微笑,居然對自己的一切毫無所知。
開了車,飛一樣的向他的別墅駛去,茵茵不喜歡醫院,那他就不去。別墅裏有他的私人醫生,隻是今晚要加夜班了。
紅燈綠燈閃過,一邊開車,一邊關注著沉沉而睡的茵茵,眼底眉梢,滿是溫柔。
一夜的狂風,草彎了,花碎了,樹折了枝,隻有綠意更加盎然。
翻著衣櫃,一眼瞥見那套淡藍色的T恤與牛仔褲,坦然的穿上,慵懶的一如微服出訪的新世紀王子,眉宇間卻收斂了冷冽與寒意,換上一抹微笑,盅惑如浪花撲打礁石,聲聲脆響,聲聲咬合著默契。
輸了一夜的輸液,又睡了一整天,茵茵的燒已經退了。
迪康說茵茵就快醒了,還好他救的及時,否則演變成急性肺炎,那後果不堪設想。
打開抽屜,取了一枚胸針,好可愛的兔兔,雪白的顏色,惹人喜愛,這胸針他買了很久,也擱置了很久了,如今,到了該送她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