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知道車開了多久,可是身後隱隱的就有交警再次追來的喇叭鳴叫聲,那聲聲都是刺耳,也更是讓他頭痛。
車停在半山的別墅前,揮手讓等在門前的阿成去為他善後,而他則是漠不作聲的走進了曾經那屬於他與她的世界裏。
臥室裏,天窗開時,望著那不停閃爍的星星,宛如他此刻的心在不停的飛揚躍動……
夜色,開始深沉。
睜開眼的時候,一室的幽靜,一個她陌生的地方,可是茵茵並不怕,她知道是誰救了她。
支撐著想要坐起來,卻不一小心觸到了手腕上的傷口,有些痛,咬著唇四處望去,四周好黑呀,也不知她到底睡了多久。
低低的叫道:“阿翔,你在嗎?”
可是寂靜的屋子裏隻有她的回音。
“阿翔……”突然間就有一絲恐慌,手臂無力的垂下,想要緩解那些微的痛。
門應聲而開了,一道光線直直射進了臥室裏,阿翔隨手再按下了電燈開關,“茵茵,你醒了呀。”
“嗯,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兩夜了。”
嚇,有那麼久嗎,茵茵吐吐舌。
阿翔走到床前,然後彎腰向著地板上拾去,“喏,這個給你拿來了。”
欣喜一笑,正是茵茵求他從閣樓拿出來的旅行包。
“謝謝你。”
“謝什麼,好歹也是我家的房客,將來你要記得回報我喲。”阿翔微笑著說道。
“嗬嗬。”她輕笑,有些人是可以說謝謝的,可是有些事卻不是一個謝字就可以了得的。
“茵茵,我與你並不特別的熟悉,可是我想知道為什麼柯正威在到處找你,而你卻一直躲著他呢?”
咬了咬唇,茵茵看向阿翔,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難道隻說是因為宇凡嗎?
似乎有一些亂。
沉思良久才悶悶道,“他娶我,不過是為了氣別人罷了,根本無關乎愛的。”
“你怎麼知道的?”
“我見到了那個被他氣到昏迷不醒的人了。”坦白的說完,茵茵才鬆了一口氣。
“仲氏的公子仲宇凡?”阿翔疑惑的問道。
“是的。”
“仲家已經瀕臨破產了。”
“估計也是柯正威在作怪吧。”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他把我關起來了一個多月,他就是要封閉這些消息,他不想讓我知道,結果我還是知道了。”想起自己逃出來的艱辛,個中滋味隻有自己體會得了。
“他關你一個多月?”阿翔詫異的問道。
點點頭,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有些事說出來了隻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堪。
“那小子,混蛋。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王法嗎。”
噤聲,她真的說錯話了。
阿翔狠狠的捶了一下床邊的小桌子,“看來你也要回敬他一下了。”
“我不想再見他了。”
“哦。”
“對了,律師幫我找好了嗎?”
“本來讓他今天來的,我也好幫你參考一些細節,因為我明天要出國了,可是你一直昏迷著,所以我隻好讓他明天過來了。茵茵,凡事都要想清楚,不可以義氣用事,我能幫你的也就隻有這些了。”阿翔語重心長的說道,那情形就象一個哥哥在照顧妹妹一樣。
“這樣就足夠了,我懂得該如何去做的。對了,你剛剛說明天要出國,是嗎?”
“是的,去澳洲,自己家裏的一個店要開張,所以要過去看一下。”
“那去吧,正事要緊。”
“茵茵,那你就住在這裏吧,不要去住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旅館了,還有閣樓柯正威已經盯上了,所以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靦腆一笑,總不想阿翔竟是為她考慮的如此周到,因著赤爺爺的事,他竟沒有以怨報怨,這多少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肚子咕轆轆的叫起來,才發現是餓了,睡了太久了。
“吃飯吧。”阿姨早就給你煮好了,阿翔伸手欲扶著茵茵起來。
“我自己來,我行的。”睡了這麼久,精力也恢複了好些。
餐桌上,是阿姨煮好的飯菜,四菜一湯,卻隻有她一個人在吃,“你呢,怎麼不吃。”茵茵問向阿翔。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所以我就先吃了。”
“哦。”心底裏有著太多的心事,所以連帶的說話也沒了什麼胃口。
吃了過飯,坐在沙發上泡著茶,茶香四溢,居然讓她有種重新又回到家的感覺,可是家在哪裏,她依然是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