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忍著笑,茵茵催促著,喝了太多的茶水,她熱的有些難耐了,此時急欲坐上自己的私家車,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家去。

秘書幡然醒悟的一轉身就衝出了董事長的辦公室,打電話,她在打給司機吧。

手指從桌子上移到自己修長的腿上,紫色的裙擺中她的手指依舊如昔的在彈著“鋼琴”。

“茵茵,長大了要做一名鋼琴師喲。”媽媽的笑浮現在眼前,曾幾何時那是自己的夢想,可是如今什麼夢想都沒有了,有的隻是自己複仇的決心,有的隻是自己對於一雙兒女的關愛。

“董事長,車來了。”秘書打斷了茵茵的無限沉思。

悠然而起,腳步仿佛有些踉蹌。

“董事長,我扶著你吧。”小寒那雙小手已經伸了過來,沒有拒絕,戲要演得逼真才會上鏡。

於是,在眾多人的矚目中茵茵回到了別墅裏,關了手機,再吩咐李媽所有打過來的電話一律隻說她還在休息中,不方便接電話。

一枚玫瑰紅的滑蓋手機翻開,茵茵打通了宇凡醫院的電話,“請問,晚上可以探訪病人嗎?”

“小姐,你問你要探訪哪一位病人。”護士小姐有禮的問道。

“我是阮茵茵,我要去見一位叫做仲宇凡的病人。”宇凡所在的醫院與病房茵茵早就清楚的知道,隻是她一直沒有去見宇凡的勇氣,而現在卻再也躲不過去了。

“哦,是他呀,睡了好幾年了。”

雖然早就知道了,可是心裏還是難過,“請問,這麼久了他還有沒有醒轉的跡象?”

“目前還沒有,但是我們院方會盡力的。”

“那麼,請告訴我我可以去見他嗎?”

“本來是不可以的,但是他爸爸有交待過,如果有一位叫茵茵的小姐來訪是準許她進的,我想阮小姐就是他口中的那一位小姐吧。”

“仲先生是什麼時候交待你的?”

“三天前。”

天,那不正是自己受人槍擊的那一天嗎?難道仲父知道了一些什麼……

還有那陌生人他還有在聯係嗎?一起拍的照片,仲父沒有理由不識得那人,可是可惜她已遺失了那張照片。

一頭秀發整齊光潔的盤在腦後,黑白相間的格子襯衣,寬鬆的西裝板褲,精致的五官上是一付超墨,圓圓的超大型鏡片遮住了半張臉,夜已深沉,茵茵悄悄的潛出了自家大門。

輕闔上鐵門的刹那四周有一種肅殺的氛圍,想起那六輛玩命的摩托車,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挑挑眉,早已嚇大了,對於孩子們她甚至寫好了遺囑,一直相信某人可以勝任一個完美的奶爸的。

所以這些她無需擔心。

命是父母給的,如果上天要召回,那她就還回給自己的父母,隻為這是身為人女的一份責任。

眸中閃過一抹堅定,步履沉穩的向著別墅區的大門走去。

低調,沒有開車,她隻打的士出門。

就在茵茵上車的那一刻,醫院裏,柯正威收到了手下的短信,茵茵獨自一人出發了。

急,想要知道她去了哪裏,可是他的腿讓他還是不方便行動,再三四天,且忍一忍,三四天就好。

一遍一遍的看著手機,他在期待手下傳來更多的消息……

窗上紗幔輕舞,仿佛柯正威那顆焦躁而又柔軟的心,慢慢的梳理過來,心還是掛在女人的身上。

的士並沒有直接開向仲宇凡的醫院,而是在A市的市區裏不停的兜著圈圈,所到之處無不是夜的繁華,她不急,慢慢的玩,聽著車內的輕音樂,司機也在奇怪她的目的地。

“停。”車外是一片熱鬧的夜市,車來人往,喧鬧的人聲即使透過窗玻璃也曆曆在耳中一樣。

茵茵下車了,茵茵不疾不慢的走在人群中,越向裏走,人越多,人影飄忽一閃,已閃進了一家時裝店……

兩盞茶的功夫,一妖冶的美女從時裝店裏走出來,黑色的吊帶背心露出了性感嫵媚的鎖骨與平坦的小腹,下身一件隻到大腿根部的黑色皮裙,七分高的高根鞋慢悠悠的踏在路上,那每一步的移動都讓人浮想聯翩,黑發隨著步履有節奏的輕揚著,小臉上那濃濃的重彩讓人甚至分辯不出她本來的真麵目。

走到路口,暗紅的蔻丹透過光閃閃的霓虹燈在指甲上閃著晶晶亮的光芒,皎白的手臂伸出,如藕一樣的讓過往的男人看呆了眼,一個響指,一輛的士穩穩的停在了她的麵前。

一彎身倏然而鑽進了車前,安全帶熟練的係好,紅色的士車已如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