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才認識的一個朋友,她不說她姓什麼,我總不能查戶口吧,阿飛,你住哪裏?”

“金鷺酒店,要不,我搬去你那裏住好了,誰讓你讓我回來的,還不接機。”

“阿飛,這就是你的錯了,你說是明天的飛機,卻居然提前了也不打聲招呼,這不怪我,怪你自己。”

阿飛,風鳴鶴連著叫了兩聲阿飛,難道,歐陽威改名字了?

紫伊還是不出聲,可目光卻始終也不離歐陽威的臉,不可能的,就是歐陽威,太象了,一模一樣,就連說話和神情都象。

難道,阿飛是他的綽號?

大概是發現了她專注於看他的目光,歐陽威爽朗一笑,“小姐,既然是坐在一桌上的,至少也要告訴我和鳴鶴小姐貴姓吧?”

歐陽威對她的反應真的太過特別了,可那表情又不象是裝的,也許,他早就忘記了她吧,心思一轉,她淡淡道:“免貴姓衣。”她取了她名字中的一個‘伊’字的諧音。

“衣姓?倒是特別。”歐陽威玩味的一笑,然後隨手端起桌子上那杯她喝殘了的威士忌就要喝下去。

“別喝。”她低喝,“那是我的。”她可不想他借著杯子占了她的便宜。

“那我更要喝了。”歐陽威笑著將手中的酒杯傾倒而送到唇邊。

紫伊剛想要搶下來,卻不想她還沒出手,歐陽威拿著酒杯的手就被風鳴鶴的手按住了,磁性的聲音帶著一股威嚴,“放下。”

歐陽威輕輕一笑,卻一點也沒有放下手中杯子的意思,“鳴鶴,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與衣小姐已經是……”

“這與你無關,請你放下。”風鳴鶴一點也不客氣的還是按著歐陽威的手。

“哈哈,我知道了,風鳴鶴,你終於動了凡心了是不是?好吧,看在你的眼睛裏終於有了女人的份上我放了。”歐陽威笑得很大聲,也讓紫伊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風鳴鶴這樣子就仿佛是在向歐陽威暗示她是屬於他的所有一樣。

透明的高腳杯才一放下去,風鳴鶴便伸手欲拿,可紫伊更快,她已經緊盯著半天了,倏的搶過來,然後放到唇邊將那殘存的液體喝個一滴不剩,她可不想被歐陽威占了便宜。

眼看著她一口氣喝幹杯中酒,歐陽威拍了拍巴掌,“衣小姐好酒量,不如,咱們繼續喝,如何?”

紫伊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十一點左右,還早,她終於等來了歐陽威,當然不想就這麼的離開他走人,既然他裝作不認識她,那她也就順其自然,“這位先生,本小姐姓衣,那麼你呢?”

“歐陽飛。”淡淡一笑,可是說出的名字卻是讓紫伊一驚,他的名字是歐陽飛而不是歐陽威。

“很特別的姓氏,我好象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好象又不對,歐陽先生,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故意的試探著,她不怕被他認出來,要找的就是他,他明明是叫做歐陽威的,此刻卻裝模作樣的說他是什麼歐陽飛,可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真的不能證明什麼的。

歐陽飛眨了眨眼睛,然後好象是很用心的思考了一下,“對不起,衣小姐,我真的對你沒有什麼印象,我這人,一向過目不忘,不可能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姐轉身就忘記了的,衣小姐一定是認錯了人。”

不可能的,他就是化成灰她也認識他。

淡淡的一笑,“也許是吧。”

“看來,我與衣小姐是有緣了,所以,你看見我才眼熟,以後,常交往喲。”他的手就這樣的遞向了紫伊,帶笑的眸子裏倒是不似以往那般的邪魅,而是多了一些些的澄澈,難道,她真的認錯了人嗎?

看著他的手,她伸出手去輕輕回握,“歐陽先生見笑了,我可能是真的認錯人了。”

可她相信她沒有,早晚有一天她要讓歐陽威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人在做,天在看,既然老天讓她再次遇見了他,那麼就說明老天也是公平的。

說說笑笑,紫伊漸漸的融進了兩個男人的世界,可她現在感興趣的不是風鳴鶴而是歐陽威。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已經到了淩晨,想起明天要上班,紫伊悠然起身,“風先生,歐陽先生,兩位繼續,我失陪了。”

“衣小姐請隨意。”歐陽飛想是以為她是要去洗手間吧,所以,示意隨她離開,風鳴鶴的反應卻是古怪,這後麵的一個小時他的話很少,臉也陰沉了下來,一點也沒有了她剛進藍調時的那份輕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