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真的,他為什麼要隱瞞呢?
歐陽威的表情極其自然,爽朗的一笑,“我也不知道呢,我好象是從前認識你,又好象不認識,反正,那種感覺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甚至於有點無法形容,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失憶。”
他的眸子清亮無比,並不象是在說謊的樣子,可是,隱約中她就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也或者,是她的感覺錯了吧。
“阿威,你轉過身去。”還是試給他吧,如果他一意讓她買下她就買下來,她知道阿威的脾氣,她絕對拗不過他的。
“好好好,我這就轉過去。”
她這才套上裙子,正要再拉背上的拉鏈,可手才落上去,就碰到了阿威的手,臉一紅,卻聽得他道:“我來,我很樂意為女士服務。”
拉上拉鏈,他就站在她的身後,鏡子裏兩個人離得那樣近,近的讓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好看嗎?”
其實,他一直在看著鏡子裏的她,“好看。”
他的話音還未落,她的身體就被他抱了起來,飛快的旋轉著,長裙子的裙擺如蝴蝶一樣的翩翩而起,那畫麵那麼的唯美,那麼的浪漫,“紫伊,你就象是我的新娘子,紫伊,我們私奔吧。”
磁性的男聲就在耳邊,就象是一種盅惑讓她想要展翅高飛,與他一起,那是她從前最美的願望,可是,曾經的那段過往卻毀了她許多的美好,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與他,明明很和諧的一幕,她卻怎麼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阿威,我們走吧,我帶你去藍調,好不好?”
“藍調?好呀,要不要我也換上新衣服。”
“嗯,要換,我先出去,你換吧。”她笑著就要從他的身上掙下去。
歐陽威的確放下了她,卻不許她離開,“陪我在這裏,你也轉過身去好了。”
多霸道呀,就跟從前的他沒什麼兩樣,她乖乖的轉身,隻等他換上了衣服就一起離開。
身後是男人窸窣的換衣服的聲音,耳聽著都讓她有些臉紅,終於,他穿好了轉過身,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走吧。”
藏青色的長褲和上衣很修身,也襯著他格外的頎長挺拔,他抓了她的手一起走向櫃台,“結帳的時候她才發現他還選了另外兩套,一套是他的,一套是她的,那顏色竟是那麼的配搭,那是兩套情侶裝。
坐上計程車,他有些微惱,“沒車的感覺真的不好,紫伊,明天我想去找份工作。”
“賽車嗎?”
“嗯,我喜歡賽車,況且,我也隻會賽車,其它的啥也不會。”
她笑,“你會搶著付帳。”剛剛在商場她要付帳的,他卻跟她搶,說什麼也不肯讓收銀台的小姐接她手中的卡,他還是從前的那個脾氣,一點都沒變,讓她覺得他真的沒有失憶,可是剛剛她問起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卻沒有任何不妥的感覺。
走進藍調,T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燈紅酒綠,人影綽綽,手挽著阿威的手,她的記憶回到了那年那月,那時她在這裏做小妹,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是他挺身而出救起的她,於是,她與他的這一段孽緣也就由此而產生。
“小姐,你的花。”走過門前,一束紫玫瑰又一次的遞給她,皺皺眉頭,“不是取消了嗎?”
“什麼取消了?”侍應生不解的問道。
“訂花呀。”
“嗯,是的,之前取消了半個月左右,這不,下午風先生又訂了紫玫瑰,希望你喜歡。”
那花,就在眼前,卻是那麼的刺眼,有阿威在身旁,這花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風先生,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就在紫伊遲疑的時候,大廳裏傳來一個侍應生低沉的聲音,離著她並不遠,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那張她曾經坐過無數次的桌子前風鳴鶴正端著一杯酒在喝。
白色的酒液他卻如水一樣的一仰而盡,那樣的豪飲讓紫伊皺起了眉頭,“阿鶴,別喝了。”看到他的那一瞬她忘記了身旁的歐陽威,幾個箭步就衝到了風鳴鶴的身邊,然後一把搶下他手中的酒杯,同時,還移開了他麵前的盛著酒液的酒杯,“阿鶴,別喝了。”
他酥醺醺的一推她的手臂,“楊紫伊,誰要你管,你走,你不許出現在我麵前。”
“風鳴鶴,是你要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你還訂了花給我的,我說不許喝就不許喝了。”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他揚起泛著酒意的眸子盯看著她的眼睛,“楊紫伊,你還是不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