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低頭從書包裏挑了三種藥,邊撕開包裝邊說:“一樣不行,把這三種都給吃了。”
話說完,一共9顆白色紅色的藥也攤開在祈茵的麵前。
夏天接近尾巴,天氣卻依舊燥熱,知了隱在遠處的樹枝裏啼叫,熾熱的陽光將姑娘曬出層層薄汗。
祈茵深吸了口氣,視死如歸的捏著鼻子將藥往嘴裏放,又立即拿過徐然手裏的水往嘴裏灌,9顆藥愣是把一整瓶礦泉水全給喝完了。
徐然稍微往左了站了一些,仗著身高把照在祈茵身上的陽光遮得幹淨,低著頭笑看她:“柯小茵,你就隻有吃藥的時候才像個小孩。”
剛開始拒絕時就是隻炸了毛的貓,將道理說通後委屈巴巴吃藥的模樣又特別讓人心軟。
祈茵皺著眉想開口反駁,嘴才一張,就被徐然伸手往嘴裏塞一顆東西。
她下意識的想吐出來。
徐然伸手捏她下巴阻止:“別吐,這糖我隻帶了一顆,你吐了還得讓華生給你送過來。”
一股熟悉的甜味在祈茵的嘴裏蔓延,瞬間掩蓋了胃裏遺留的苦澀藥味。
她有些驚訝又覺得疑惑。
徐然捏著她下巴的手轉在她腦袋上拍了拍:“別想了,外婆告訴我的。”
低頭笑了下,又說:“你這丫頭喜歡的東西怎麼也那麼怪,這麼酸的糖虧你從小吃到大。”
祈茵品味化在嘴裏熟悉的糖味,止不住想起小時候自己不願意吃藥時,外婆總到路口的小雜貨鋪給她買糖,拿著糖哄她吃藥的場景。
糖就是一顆月牙形的黃色硬糖糖是月牙形的黃色硬糖,外邊就一層透明的簡單包裝,相比於今天那些花花綠綠的糖果來說它一點也不漂亮華麗,味道也不完全是甜味。
就像徐然說的,其實酸味占一大半,最外表一層甜味過了以後,剩下的就是大多是酸味。
可她就是喜歡,特別喜歡。
“你從哪兒找到的?”祈茵含著糖問他。
其實上次回梧桐鎮的時候,她曾到那家雜貨鋪問過還有沒有同樣的糖出售,可老板說廠家嫌糖的利潤低,已經停產了,他也沒有進貨渠道。
徐然一手提著她的書包,回答得風輕雲淡:“在哪裏生產就在哪兒找的唄,味道不對?”
已經停了的生產線再讓它重新動工,他也不敢確定還是不是姑娘記憶中的味道。
祈茵搖頭:“沒有。”包裝一樣味道也一樣。
“沒變就好,”徐然將書包拉鏈拉好,往肩上一搭,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姑娘的頭發說:“別在太陽底下曬太久,我回辦公室去了。”
祈茵嗯了聲,目送他挺拔的身影往辦公樓方向走去。
正想得出神,再次下場的薛俊祥跟姚琦一塊兒往她這裏走。
薛俊祥朝她擠眉弄眼:“大佬,剛剛你和徐然兩人的事我可都看見了啊,老實交代,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姚琦剛剛看球賽看得入迷,不知道兩人在外邊發生了什麼事,聽薛俊祥這樣說,也好奇:“祈茵,你和徐然怎麼了?”
祈茵回想了下,沒想明白薛俊祥究竟看到的是什麼事以至於這麼激動,無辜的眨著眼反問:“我還得問你,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薛俊祥哎了一聲,看到姚琦在場也不好意思說:“反正就是那回事嘛,你就說你和徐然到底熟不熟就行了。”
祈茵不用想,直接給他回答:“不熟。”
是真不熟,要不是憑著上一世知道的一些關於徐然的信息才對他有所了解外,不然她對他還真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