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茵摸了摸他光滑的腦袋:“姐姐不吃,你吃。”
小和尚就小口小口咬著饅頭吃了起來,其實就一個特別普通的白饅頭,卻被他吃得異常的香。
身旁有人坐下,頭發被揉了把:“想銘森了?”
祈茵抱著腿,下巴擱在膝蓋上,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雖然回來到現在幾乎天天都會和外婆、銘森通電話,但總歸看到的隻是圖像,想捏捏她小臉的時候也捏不著,說不想是假的。
徐然笑,也看著一旁吃饅頭吃得正歡的小和尚:“回去看看?”
祈茵怔著:“現在?”
他站起身來:“有什麼不可以。”
祈茵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行動力,距離徐然丟下那句回去看看不到一個小時,她現在已經坐在徐家的私人飛機上。
旁邊的人正悠閑自得的翻著書,祈茵麵前也擺了一摞,就是沒什麼看的欲望。
徐然給她抽了一本:“就算機長速度再快,到那邊也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你確定要這麼坐著?”
祈茵靠在柔軟的座椅上,懶懶將書接過翻了翻,一本全英,她看過,主要講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間的人性的救贖。
興致缺缺。她把書放回去:“不想看書,我睡覺。”
徐然看她人是精神的,沒半點睡意,幹脆也放下書:“歸心似箭所以覺得路途漫長而又無聊?”
祈茵緊閉著的眼皮底下眼珠子滾了滾。
徐然輕笑:“玩個遊戲,你問我答?”
祈茵才不上當:“不玩。”
“好,到你問我了。”
祈茵睜眼:“你無賴啊你?”
“我不是。”徐然笑意又盛了些:“好,到我問你,方舒玉今天和你說了什麼?”
祈茵小聲哼了聲:“關你什麼事。”
他忽然傾身往她麵前湊,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的睫毛上方,深深淺淺:“你是想試試拒絕回答的懲罰?”
祈茵雙手抵著他的肩,別過臉,熱意從脖根染上耳朵:“你離我遠點。”
徐然這下是真聽話的坐回自己位置上去了,自嘲的笑了下:“離多遠才算遠?”
祈茵歪頭看他,那人目光熾烈像含著火,眼裏像有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繞得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她趕緊別開眼。
徐然嗤鼻嗬了聲,拿起麵前的水仰頭灌了口:“柯小茵,你就使勁兒躲。”
兩人到梧桐鎮的時候已經將近八點。
外婆看到祈茵站在家門口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老半天不敢叫,直到祈茵自個兒迎上去抱住她:“外婆,我回來了。”
老人家才反應過來,將她扒拉開左看右看:“還真是小茵啊,大晚上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也不讓外婆去接,多危險啊?”
祈茵揉揉鼻子:“外婆你別擔心,我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那還有誰啊,大晚上的送你回來辛苦,快請他進來坐坐,外婆給你們做飯吃。”
祈茵稍不自在的說:“是徐然,他去玉璿阿姨家了,你不用擔心。”
這麼一說,外婆倒是更放心不下了:“你玉璿阿姨這兩天著涼了身體不舒服,聽話,快去將徐然叫來,外婆給你們一塊兒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