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點12分那時,正好是王姐上來叫她下樓的時候。
當時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徐然打電話,後來也確實是沒打,但是起來那一摔,下巴磕在屏幕上那時,或許卻已經將電話給撥出去了。
徐然昨晚接到祈茵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無聲電話時,正陪著家人在酒店裏吃飯,一起吃飯的還有徐氏最近的合作夥伴,一來為了給徐然慶祝國際競賽第一的事,二來,也是對方的千金知道徐然這人後,對他非常感興趣。
徐然對這種飯局本來就十分不耐煩,一看到祈茵的電話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接起。
人也緊張,卻發現對方半天沒有說話。
他試探叫了幾聲她的名字,卻還是聽不到回應。這樣反常的舉動使不安在他心底悄悄擴散,就著通話信息幾乎是同時間調了手機的定位出來。
看到地址顯示是在她家時,倒也還算放心,但想著她在家的身份又加上這通莫名的電話,不確認又沒法讓自己安心,隻猶豫了一瞬,便離開飯局往她家趕去。
離開的時候,他父親正在向他介紹對方的女兒。
趕去的路上內心多焦急多不安現在回想起來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大雨天尤是他車技師從華生也顯些打滑。
後來發生的一切。
徐然站在徐氏集團的辦公室裏,俯瞰樓下變得細長的車流,回想昨晚的衝動與荒唐。
徐正旭從辦公室外走進來,後邊跟著的兩位助理,都是他多年來培養的心腹。
“爸。”徐然轉過身叫他。
徐正旭年輕時在軍隊裏曆練過,身上一股子鐵血氣質,再加上這些年在商場裏摸爬滾打練就的殺伐果斷,整個人看起來陵厲雄健,威嚴之感頓生。但也隻有親近的幾個人知道,這樣看似健康的身體下,究竟含著怎樣的病痛。
他往沙發上坐,審訊的看著自己兒子:“說說,昨晚突然離開是去哪裏?”
徐然站著:“急事,出去。”
“荒唐!”徐正旭一巴掌拍在桌麵:“這麼多年學的禮數是不是全忘記了,給你介紹人家姑娘的時候,一句話不說就突然離席,是誰教你這樣子做的?”
徐然手背在身後,不說話。
徐正旭稍稍收了氣,突然問道:“聽你媽說你上次自作主張,要和一個叫柯祈茵的姑娘訂婚?”
徐然背伸手的手攥緊:“嗯。”
“極度荒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麼身份!”徐正旭氣極,拿起桌麵的煙灰缸就往他身上丟去。
徐然沒躲,悶響一聲正好砸中他的左肩。
徐正旭參了幾年軍,自小對徐然的教育都是棍棒教育,雖然兒子極具天賦,但從來不溺愛,時刻都恪守自己教育的一套綱領,不過,這樣的觀念也使他顯得刻板又保守,對門第成見也很深。
徐正旭一動怒,便牽扯到了身上剛動完手術的傷口,肺也難受,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徐然想走過去看看他的情況。
徐正旭抬手製止:“還不到你關心的時候,說吧,今天過來幹什麼?”
徐然說:“我答應你,去澳洲。”
*文藝彙演就在這周五,祈茵因為淋雨的事,又被餘姐強硬的扣在家裏一天加一個早上,直到周三下午才去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