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是梧桐鎮一周一次的集市,街上比平時要熱鬧,平日裏寬敞的街道都被趕趟兒擺攤的小販們占滿,各種小玩意琳琅滿目,趕集的的人看的熱熱鬧鬧,小孩嬉笑聲,大人討價還價聲充耳不絕。
小鎮上一家勉強稱得上咖啡的簡單屋子裏,徐正旭一身黑色西裝身子板正的坐在桌前,一手握著木杖,一手搭在膝蓋上,臉色鐵青,目光如炬的盯著門口。
華生筆直站他身後,捏著一把冷汗也一眨不眨的看著門口。
直到徐然和徐玉璿出現。
徐正旭握著的木杖的手突然攥緊,看著徐然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二話不說直接就往他腿上一砸。
從軍時期練出的手腕,再加上特意下了力氣,木杖打向徐然大腿上的那一下,他幾乎就要軟了腿膝蓋點地。
徐然咬著牙,生生挨著,等腿上的疼勁兒緩了過來,才說:“爸,你來這裏做什麼。”
“還問我來這裏做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徐正旭說著就要再次舉起木杖往徐然身上砸去。
一旁的徐玉璿連忙把徐然拉到一邊,勸著:“大哥,徐然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動不動就動手打他,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
徐正旭冷哼了聲,把木杖放下:“帶路。”
徐然站著不動,手心裏有細密的汗水滲出:“去姑姑家的路不好走,我送你回機場。”
“怎麼,那路你走得我就走不得?”徐正旭單手拍在桌麵上,帶著吼音:“還是怕我看到那個你在機場抱著的那個丫頭!”
徐然攥緊了拳頭,盡力壓製著胸腔裏的騰升的火氣:“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非要過來。”
“好一句不關她的事,”徐正旭用木杖指他:“你讓何家的姑娘一個人在機場等你,結果一聲不吭的就改了機票來到梧桐鎮,你知不知道人家在機場等了你一天!”
徐然神色像覆了薄冰:“是你自己幫她買的機票,也是你答應讓她去參觀新南威爾士。”
“你的意思是如今我讓你做件事都叫不得了?”徐正旭激動的站起來,拿著木杖的手再次朝徐然舉起。
徐玉璿真害怕徐正旭會在這裏將徐然給打壞了,連忙把徐然拉到自己身後,木杖堪堪停在了她的麵前。
她伸手握杆,柔聲勸著:“大哥,你自己的兒子你打起來不心疼,他是我唯一一個侄子,我看著心疼,人家都看著,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不行嗎?”
小店裏本來也有零星幾位客人,這邊動靜大,個個都往他們身上看,雖然是動了手,但聽出是老子教訓兒子的事,也管不著,就當熱鬧來看。
徐正旭甩下手,木杖留在徐玉璿的手中:“好好說可以,去你家坐著,將那丫頭帶過來。”
“不可能。”徐然和徐正旭直視:“我說了不關她的事。”
眼看著徐正旭聽到這句話就要再次燃起火來,徐玉璿連忙從中斡旋:“徐然,你爸身體還在恢複期,來回奔波對他身體不好。聽話,先讓他去家裏坐著,有什麼事我們到時再說。”
徐玉璿又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臂,讓他不要總在風口浪尖上跟徐正旭正麵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