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痛苦的嗷嗷叫,被人偷襲的他剛想轉身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在他頭上動土。
下一秒,另一邊手臂也被往後扭,兩個膝蓋骨同時受到撞擊,撲通一聲跪在了祈茵麵前。
他想起身,奈何脫臼的兩手痛得他使不上力,後脊梁在剛剛跪地時也遭受到重擊,現在根本動彈不得。
旁邊剛來的幾個小弟看老大任人宰割,也掄起手中的木棍想往來人打去。
但鍾叔身手敏捷,動作迅速,在七個人的亂棍之下靈敏突出包圍。一下便從後扼住一個人的咽喉將他折暈,最後拿了他的木棍,三兩下,輕而易舉的將剩下六個人搞定。
祈茵看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七個男人,再看跪在自己身前的花臂男,衝鍾叔道了聲謝。
“辛苦了,鍾叔。”
鍾叔麵目板正的略一頜首,看向地上的花臂男:“這個怎麼處置?”
祈茵想是鍾叔方才看到花臂男欲要打自己的場景了,俯身從地上撿了根木棍:“先讓他跪著,待會兒再說。現在,先處理別的事。”
祈茵掄著圓棍在手裏敲,衝那三個嚇傻了的女人走去。
金絲絲和另一個卷發女生下意識的就跑。
嚴碧落反應慢些,呆呆看著前一秒還威風凜凜站在自己旁邊,轉瞬間就跟隻病貓一樣跪倒在地的花臂男,好半響才驚慌失措的叫了聲要跑。
祈茵一眯眼,眼疾手快的將棍子砸她大腿上。
嚴碧落吃痛,躬身捂著大腿:“你為什麼打我!”
祈茵把玩著木棍,眼睛睨她:“為什麼?記性這麼差,忘記剛剛是如何叫你的伍哥教訓我了?”
嚴碧落看著她手中手腕粗的棍子隻覺得心底發悚,手心被熱油燙過的地方和大腿被砸之處也痛得越發厲害。
這一連串反應乃至於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快認錯、快服軟、快求麵前的人放過自己,否則會死得很慘。
嚴碧落不想再承受第三次痛苦,當真衝著祈茵跪下,哭天喊地的道歉:“我錯了,我不該將紙巾丟到你的鍋裏,也不該叫你把混著紙巾的食材吃掉,不該叫人來堵你,不該叫伍哥打你,對不起,我錯了…你別再打我了…我錯了…”
祈茵居高臨下看她,伸出棍子戳她右邊的下巴,稍用些力去推,迫使她轉頭往左邊看。
“看看,方才還口口聲聲說要和你並肩作戰的人現在做什麼。”
金絲絲和另一個女生趁祈茵製服嚴碧落的當兒,已經跑到對麵去攔車,準備脫身離開。
嚴碧落看兩人絲毫不顧及她的安危,隻顧自己逃跑,麵部呈一片灰敗之色。原本因為害怕而發軟的身體現在像是被抽了骨架的軀殼,頹然無力的癱在地上。
在危險時刻被同伴拋棄,心就像後生生被人挖出撒鹽然後放零下30°的水裏,鈍痛到麻木。
嚴碧落是徹底的看清和金絲絲的友誼了。
目的達到,祈茵沒再理她,又喊鍾叔:“鍾叔,麻煩你將對麵那兩個女生帶過來。”
鍾叔接令,動作敏捷的跑向對麵,一分鍾不到就揪住金絲絲和另一個女生的後衣領往祈茵這邊帶。
來到祈茵麵前,鍾叔將手一甩,兩個女人像片落葉般貼在地麵。
金絲絲躬著身子,雙手撐在地麵,頭發向下垂散,看不清麵孔。另一個女生則將自己抱成團,頭緊緊埋在膝蓋裏,身體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