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男既然能將狗頭公司平安無事開到現在,背後牽扯的勢力關係斷不會少。他也混黑,所以就算祈茵帶著人來砸場子眼也不眨。
不了今天被砸,明天再搞回去。你來我往,看誰搞得過誰。
直接對話的祈茵沒被惹怒,一旁圍觀的夏鬆怒了,拎起旁邊的凳子:“你他媽說的還是人話嗎?”
凳子沒能往劉鐵男光溜溜的腦瓢砸,夏鬆被一個謹遵祈茵吩咐的小弟給攔腰抱住了。
“鬆哥,別,柯總說不讓我們動手。”
祈茵一瞥:“鬆手,讓他砸。”
那小弟聽懵,手也跟著鬆了。
夏鬆憤怒的掄椅子往他光溜的腦袋就是一個使勁,一會兒,鮮血從劉鐵男的腦袋上往下流。
李鐵男感覺到腦袋被砸得生疼又濕漉漉的時候,抬手一抹,看到手上殷紅一片,雙眼一黑往地上倒去了。
宋思源看得眼睛都要瞪掉出來:“柯,柯經理,他死,死了!”
說完,宋思源身體各個細胞也跟著反應過來,抱緊自己往牆角縮。
祈茵看他越是躲就越要拎他出來:“死什麼,過來將他往車上抬。”
“可,可是,他。”
“沒死,他暈血。”祈茵怕他膽子真嚇破了,言簡意賅的解釋。
宋思源身板小,背著個腦子血淋淋的劉鐵男從店麵往停車場走那幾步路的時候,雙腳都不停打顫。
好幾次夏鬆看不過去要幫他,都被祈茵止住。
“你別過去,他心思單純滿腦子全世界和平友善,而且膽子小,得練。”
劉鐵男被簡單粗暴的弄暈,人卻沒鬆口要去道歉,祈茵隻能先將兩個人都弄在城西一間廢棄偏僻的儲物間裏。
將劉鐵男放好後,祈茵又讓宋思源弄來一同混了鹽的冰水,嘩啦一聲往劉鐵男腦袋上淋。
劉鐵男一個齜牙咧嘴的被疼醒,醒來看到還是祈茵,身體記住的痛感讓他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
“能為自己做過的事道歉了嗎?”祈茵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
劉鐵男鬆了口:“我不知道我去年做了什麼惹到你。”
“城外一處待開發的地皮,你去年拿著假合同去忽悠他們,想空手套白狼,導致他們差點失去賴以生存的家園。那地就在城南往外的一條河邊。記得了嗎?”
劉鐵男在祈茵說到假合同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去年他還為那差點到嘴又飛了的鴨子悔得腸子青。要是那塊地真能拿下,再以高價賣出去,那可是海賺,錢直接夠他養老了。
“記是記得了,但我那地不是沒拿到手嗎,我道什麼歉?”
“不做?”對於這樣完全不知悔改,腸子至心完全潰爛不知道善惡究竟是什麼的人,祈茵懶得再和他廢口舌。
“既然到現在還不清楚為什麼道歉,那就在這裏待到知道為止吧。”
她起身,又吩咐:“對了,覃知能,你也一起在這裏待著,等他想明白了,願意鬆口了,我再帶你們兩個去道歉,還有——”
看向大肚肥腸的劉鐵男:“到你想明白為止,吃的,喝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