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上,鍾叔在駱遠文住院的期間,曾經接觸過他。
祈茵抬頭:“張叔,這些材料準確嗎?”
張生安舉手保證:“絕對信得過。”
祈茵再次核對了一遍信息,確定這鍾易南就是鍾叔後。她思前想後,決定去赴駱遠文的約。
周六下午餐廳裏座無空席,駱遠文選的又是稍含情調的餐廳,兩人周圍的坐著都是親昵膩歪的小情侶。
他們融在其中,卻也有那麼幾分像是尋常情侶來約會。
駱遠文心情很好,點單的時候,十分紳士的問祈茵:“柯小姐有什麼忌口的東西嗎?”
祈茵用吸管攪著杯子裏的檸檬片,隨意的開口:“沒有,你看著點就好。”
駱遠文菜單都不用看,直接就向服務員報了幾個菜。
祈茵眼皮一掀,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檸檬水:“駱先生好像經常來這家餐廳?”
他結完賬,把銀行卡整齊放回錢夾子裏:“柯小姐還真猜錯了,這家餐廳我是第一次來,如果不是柯小姐賞臉,我可能沒有機會進這家餐廳。”
這稍含氣氛的餐廳說白了其實是情侶餐廳。駱遠文神色如常瞎說的功力見長,因為在張生安給她的那疊照片裏,就有兩張是他帶金絲絲來這裏吃飯的照片,而且兩人就坐的這個位置。
祈茵想起兩人曾在這個位置卿卿我我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飯,雞皮疙瘩慢慢爬滿身。
她喝口水壓了壓:“駱先生說笑了,你一表人才,對你暗許芳心的女人應該不少,是你眼光太高沒有看上的吧。”
駱遠文仰頭把杯中的紅酒喝完,笑得油膩的對祈茵說:“眼光再高,還不是看上柯小姐了?”
許是酒精上頭麻痹神經,導致他一時忘記披上深情馬甲的原因,祈茵從他臉上看到了點以前的浪蕩模樣。
她隻笑不語,心裏暗下決定要繼續灌他酒。
這回祈茵點了白的。
在菜沒上之前,祈茵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自己麵前那杯也倒滿:“得到駱先生的讚賞我很榮幸,這杯酒我敬你。”
駱遠文十分的豪爽的仰頭喝了,祈茵則一個仰頭動作,悄悄將自己杯裏的酒往外倒。
就這樣過三巡,祈茵神色如常,駱遠文的眼神卻開始有些散。
他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喝,將白酒杯倒扣在桌麵上,略微大舌頭的說:“不怕柯小姐笑話,我的酒量不太好,不能再繼續喝了。”
祈茵瞧著差不多了也不勉強,動筷子吃菜。
駱遠文也舉筷子,夾個肉丸卻是半天夾不上。
他幹脆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陽穴:“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應該真的喝多了,連擺在桌麵上的手機都忘記帶走。
祈茵正大光明的把他手機拿過來,十分嫻熟的按了他生日把密碼鎖解開,其他沒看,隻記了通話記錄,然後放回原位。
駱遠文去了大概十來分鍾,回來時額頭那塊頭發還有些濕,不過眼神倒是清明了不少,說話也不大舌頭了。
“讓柯小姐見笑了,我的酒量真是不好。”說話間服務員還上了兩杯蜂蜜水,看來是知道自己酒後嘴不牢靠,所以趕忙給自己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