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懷裏說:“我其實一點也不偉大,在車子撞上來的時候,我想到你還要和何婉儀舉行訂婚儀式我就覺得我虧到不行。憑什麼我犧牲了自己保下的東西,最後卻是她享受了戰利品。”
憑什麼,她每次都享受不到一段完整的愛情,上一世被出軌她無話可說,可這次明明徐然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她為什麼還要傻到把人往外推。
什麼為了他好,會影響他情緒和心智,她才不管。
心病落下了她就陪他治,治不好她也願意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喚醒他,反正他因她病,也會因她醒。
重活一次教會她如何善待親人朋友,這次死裏逃生,教會她什麼才是愛。
義無反顧,風雨同舟。
祈茵抬頭,看著就算被自己多次狠心往外推,暗地裏還是默默保護著自己的男人,深呼吸口氣,說:“你快去跟何婉儀退婚。”
徐然低頭,發泄似的咬著她下唇:“知道自己虧了?不是很愛聽我爸媽的話嗎?不是也告訴我,要我好好聽他們的話嗎?我聽了你的,我跟何婉儀訂婚,你難道不該開心?”
這男人是故意的。
用這種方式在宣泄她多次拋棄他的醋意和不滿,在包廂裏的時候,在他從駱遠武手裏把她就出去的時候,在陸離帆為了讓她出氣,故意帶她去同一家婚紗店,讓她穿上婚紗向她求婚的時候。
她能想到他有多難受,換成她,徐然如果當著她麵跟何婉儀親昵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
“不開心。”祈茵委屈的看著他:“要是那天徐伯父和徐伯母沒有意外發生,我會進去搶婚。”
這句話取悅了徐然,所有陰霾在他眼裏散去。
他咬著她唇的動作不再粗魯,而是一點點的碰著,吮著,從唇心到嘴角的某一處,然後輕柔的撬開她的牙關,壓製著渴望的勾著她的舌頭,在她唇裏慢慢掃蕩,低沉的喘息,貪婪的攫取。
祈茵能感受他身上最原始的男性渴望。
他的手在她最敏感的頸部摩挲,在那一刻,祈茵卻體會到了一點冰冷,那形狀,是一個戒指。
祈茵的渾噩的心底立刻清明,推著他胸膛:“你現在還是何婉儀的未婚夫。”
道德的約束在,現在行為他們的行為跟出軌和偷.情完全沒有差別。
徐然的眼裏燃燒的欲望一點點湮滅,他鬆開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柯祈茵,有些事不是說一句你後悔了就有用。晚了。”
他說這話時無情的像塊枯木,仿佛剛剛在床上抱著她呢喃動情的人不是他一樣。
祈茵愣了。
他說完,人也走出病房,床頭本來熱乎的早餐現在一點餘溫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