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是有發給顧念景的,所以他知道。
祈茵點了點頭,在不自覺中嘴角上揚。
這無形透出的幸福的笑意卻讓顧念景恍了神:“徐叔叔,阿姨,都同意了嗎?”
“嗯,”祈茵用小勺子順著咖啡上的拉話描繪:“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
“領證了?”他喃喃,笑容從薄涼變成苦澀:“小茵,我幫你將銘森的病調理好,還醫好了你爸爸,我是不是,可以向你提一個條件?”
祈茵抬頭看他,毫不猶豫的應著:“當然可以,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全力。”
顧念景曾有一時被她百分百的信任給敲擊到,可是他選擇放棄了還在研究的醫學課題趕回來,不就是為了成全自己,嚐試一下嗎。
他放棄內心的掙紮,看向祈茵:“明天別去參加婚禮。”
祈茵手中的勺子掉在說麵上,勺口挑起的咖啡沫子濺起滴在她的手臂上,她顧不上擦,茫然又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念景。
顧念景一下就知道了答案。
但他還是想嚐試,哪怕是用不光彩的手段。
他重複:“小茵,我的要求,就是你明天不要去參加婚禮。”
祈茵渾渾噩噩:“顧醫生,你是我的朋友,也是徐然的朋友。”
“在感情中隻有情敵沒有朋友。”顧念景的態度突然變得堅決:“我比你大了幾歲,原本想等你,等到你明白什麼才是喜歡,可卻沒想到一直藏著不說,卻等到了你要和徐然結婚的消息。”
顧念景麵容依舊溫和,隻是眼神狼狽。
“對不起,”祈茵說:“我和徐然,一起經曆了許多事情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情放開他。”
顧念景自嘲的笑了笑,仍舊不死心的問:“如果是我,我早一些比徐然向你表白心跡,你有沒有可能。”
“對不起。”祈茵還是這句。無論有沒有可能,她明天就要和徐然結婚,與其因為善良而給他留下念想,還不如一刀斬斷。
希望被掐斷幹淨,顧念景忽然釋然的笑了。
今天找她,其實,目的也不在於讓他離開,隻是他自己沒法掐斷對她的念想,隻有讓她來。
他站起來,所有狼狽情緒收拾好:“答案我已經知道了,回去告訴徐然,明天我在新加坡有一個醫學專家探討會,機會難得,所以你們的婚禮我可能沒有辦法參加。”
在顧念景走出咖啡廳後的三分鍾,祈茵收到他的短信:新婚快樂。
晚上,徐然終於有空給她打電話,祈茵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徐然那頭沉默了會兒:“別想太多,念景還會回來的。”
祈茵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