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祈茵醒得比徐然晚些,祈茵醒的時候,徐然已經坐在陽台上了,在抽煙。
徐然見祈茵醒了,將手裏的煙碾滅在煙灰缸裏,從陽台上走進來,帶了一身涼意。
昨晚說的事,大概讓徐然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否則今早也不會如此反常,他很少抽煙,特別是在早上。
祈茵這時覺得自己錯了,不應該對他提出那樣的話。
她看著徐然明顯沒睡好的滿臉倦容,心疼的伸手抱過去:“你不想去我們就別去了,我就在家陪著你。”
徐然在外麵待久了身上涼,而她剛從被窩裏出來身上暖和著。
他把她帶開:“身上涼,先去洗漱,待會兒再抱。”
祈茵仰著臉看他,眼裏全是愧意。
徐然無奈的捏捏她鼻尖:“不關你的事,太多年了,要想一下子連根拔起,很難。”
祈茵毫無異議的點頭:“嗯,拔不起就拔不起,我們不去。”
徐然笑:“誰說不去了,先洗漱,早飯前我會跟爸說一聲,讓他找個合適的理由讓我們出去。”
既然她想,那就試一試好了。不管怎麼樣,總之結果裏都有她就好。
今早一桌子的氣氛照樣融洽,徐正旭在飯後宣布著:“今天徐然要陪祈茵去做產假,他們兩個就先不參與今天的家庭活動。”
大家都知道祈茵是懷了徐家孫子的人,用產檢的借口出去再合適不過。
徐常清聽後,甚至還格外熱心的說道:“產檢是大事,要找個信得過的醫生,否則容易誤診。我正好認識一個婦產科的醫生,不如我給他打聲招呼你們再過去,有熟人總放心些。”
祈茵看著他,他仍是一臉和藹的長輩笑容,仿佛真是在積極為祈茵肚子裏的孩子著想。隻是,究竟真為擔心還是為監視。
“多謝二叔好意,我已經自己聯係好了婦產科醫生,也是個信得過的人。”祈茵盡量平心靜氣的說。對著徐常清,她是始終無法跟麵對普通敵人一般。
徐常清依舊淡淡笑著:“那就好,不過熟人也要提醒她仔細點,別誤診了。昨天我才聽說一則新聞,別人肚子裏的孩子好端端就判沒了,最後一查才知道,原來是產檢時弄錯了單子,那孕婦至始至終就沒有懷過孕。你說這事,”
他搖頭失笑,仿佛這烏龍真是讓他無語又哭笑不得。
“二哥我說你,”徐念清突然笑著插嘴:“連婦產科的人都認識了還去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是不是偷偷瞞著我們及兄弟在搞什麼動作?”
“我能搞什麼動作,隻是孤兒院經營久了,哪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認識些,”徐常清說:“關注這些新聞也是因為知道祈茵懷孕後才開始的,她肚子裏麵懷的可是我們徐家第一個孫子,當然要多上心。”
徐念清掏掏耳朵:“行了行了,跟你開個玩笑都三句不離你的孤兒院,搞得比老婆還親。”
他瞧著祈茵又說:“小茵,不然你也將玥亦帶去吧,她最近呆宅子裏都要發黴了,好不容易有個正當理由出去,你就讓她出去玩一玩兒?”
徐玥亦自己其實沒想出去,徐念清忽然這麼一提,她倒還愣著了:“爸,我沒說要出去啊,這裏雖然悶了些,但每天玩的東西一點也不少,我還能再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