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傳原來巫界更廣大,但神靈生了慘烈戰爭,巫界被打碎,神靈也戰死了,他們的鮮血將血海染紅,於是血海除了血蟲獸外,再也沒有其他生靈。”融部的少族長道。
傳,在沒有證實之前,是不可能全信的。
即便是巫界的傳,經過了無數代人,甚至比地球的“代”還多了千倍萬倍,同樣也不能完全相信。
程默看著東方。
東方同樣血霧彌漫,不過以他的視力,能看到兩三千米外大約的景致。
兩三千米外,除了安靜的血海,什麼也沒有。
融部少族長又道:“昨聽了桴的建議,我們在海邊插了一根木樁,喏,就是哪裏,戰堤確實在延長著,不過延長的不足一步遠。”
戰堤盡頭確實插著一根木樁,延長一米,在巫界真的不算什麼,一年下來不過三百幾十米。
然而不是如此……
程默走過去,迅用長矛將幾隻正在爬行的血蟲獸殺死。
幾個部族的戰士齊聲誇讚。
在巫界生存,強大才是本源。
程默走到戰堤盡頭,抽出背後的一根短矛,用力的擲射出去。
短矛在空中劃出一道悠美的弧線,落在近百外步,立在海麵上。
也不是立在海麵上……
程默道:“之所以戰堤延伸,乃是血海的水位在下降。如果真的有一道長堤,隻是這道長堤比較矮,因此它一直隱藏在血海海麵下。然而血海水位繼續下降,長堤不定會全部露出水麵。血海兩岸的人,可以通過這道長堤來往。”
血海水位是或深或淺的,但隻要程默猜測是對的,它又被人現,再加以利用……接下來就簡單了,派人挑堤壩吧,一米高度不行,兩米,三米。
它不是填海,也不是海,以巫界漫長的時間,強大的體力,隻要派出幾千名戰士,一半戰士保護著安全,一半戰士築堤,那麼血海迅不再是塹。
“你們看短矛未露出海麵的長度,雖然昨僅露出不足一步遠的堤岸,隻要海水繼續下降半尺,便最少延伸出一百步遠以上的堤壩……”
“為什麼以前沒有人覺?”桴問。
程默攤手:“得回去問巫了。”
戰鬥結束。
葉部這次比較幸運,隻傷了八名戰士,但沒有犧牲一個戰士。飛足部則屬於不幸運的,他們整整犧牲了五名戰士,以至少族長蟲畈一張臉陰沉得就像一個死人。
第二各部戰士帶著他們獵殺的血蟲獸,來到南邊十幾裏外的青鳥山。
不是青鳥獸一定就棲息於此山上。
這種荒獸數量很龐大,血海海畔邊,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
不過周邊的青鳥獸是多棲息於此。
看到人類來了,懂的,是荒獸了,智慧也不會低的。
大群大群青鳥獸飛了過來。
程默仔細地注視著這些荒獸,它們與程默的印象不符合。
巫界的一切,在程默心中是放大的,高大的山,寬闊的河,龐大的巫獸。就像那頭屏豕獸,還有他們來的時候殺死的甲蚺獸,腰圍整達到四五米,吞下一個人,都看不到它會鼓的,長度更達到了驚人的三十步,五十多米。
然而這種荒獸體型並不龐大,大約相當於兩個丹頂鶴大,在荒獸中恐怕算是迷你版了。
不過它長著達的羽翼,它們必須飛翔於血海,獵食血蟲獸,如果沒有一對達的翅膀,被幾隻血蟲獸跳起,隻要沾到海麵,隻有死路一條了。那怕它是荒獸。
它有著一張長長尖銳的嘴巴,泛著玉色的寒光,青鳥獸厲害就厲害在這張長嘴上,據皮質最厚的荒獸,也能讓它啄破。並且它們又是一大群,因此在巫界,青鳥獸可以幾乎接近於無敵的存在。
各個戰士將血蟲獸屍體倒在地上,各隻青鳥獸邁著高傲的步伐,將血蟲獸吃進肚子。金鼠站在程默肩膀上,用爪子將眼睛捂住,那意思是,這些都是什麼鳥兒,連這個東西也要吃。
程默隱隱有些失望。
與它們的戰鬥力無關,而是靈性。
地球上也有青鳥的傳。
漢武帝於承華殿齋戒,正午時有一青鳥從西方來,集於殿前,漢武帝問東方朔,朔曰,此西王母欲來也。不久,王母至,有兩青鳥如烏,俠侍王母旁。
故以青鳥為信使的代稱。
這是傳了,不過現在傳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能一味地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