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也不話,隻是用元石擺了一個法陣。
“你胡來啊。”
程默擺的是簡易版聚元陣。
聚元陣浪費極其嚴重,這一條對程默來,不存在問題。他為了破財消災,都用貢獻點換來大量資源,散給諸雜役,浪費一些元石無所謂了。
聚元陣有許多作用,如軍事上一些用場,或用在大型仙器上,或用來布陣與破陣,不怕浪費,也可以用它來衝擊修煉上的關卡,不過很少有人這麼做,當真元石不稀罕?至於用它來輔助修煉的,沒有一個人這麼幹。
雖然它一旦激,會產生濃鬱的元氣,使修煉變得更快,不過這種濃鬱的元氣狂潮是狂暴的。
這樣吧,一個人身體虛了,切幾片人參煮一個雞湯的什麼,會補上此人的元氣。但將百年老參當成蘿卜啃,那不叫補身體,而是虛不受補,準得出大事。
狂暴濃鬱的元氣潮,固然會加快修煉度,但會對元海與經脈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郭仙長,我不入奠基,談何安全?”
行了,什麼也不用。
郭叢海微微歎惜,丹家那個人,他也得罪不起。
大約這子,聽到了什麼風聲。
其實程默不可能這麼做的。
是謊言,終有戳破之時,但那時候他恐怕到了奠基後期,丹頂門想留他也留不住。一要出去尋找各種材料,二要出去找人。
到了奠基後期,自己隻有心一點,基本上可以走遍下。
但若若他們還不行,經驗跟不上,最少要到通竅中期,不過他們在南山門沒有太大的矛盾,也沒有必要離開南山門。
第二四更時分,程默準時起床。
雜役弟子修煉時間極其緊張,在外邊,還要考慮一個“陽氣”與“生命力”的因素,灌溉是上午進行的,修煉也必須在上午進行,時間就更緊張。
程默隻好自己擠時間。
他先是翻看了幾本功法,有兩個難題。
各種功法的融合,非是術修與器修的融合,看似兩個概念,術修主要是用術法遠攻,器修主要用法器近攻,實際兩者並不矛盾,但需要不斷地戰鬥,才能熟悉地使用它們。
它不算是難題,難的是兩種不同的戰鬥功法。
風行決、迷蹤步與隨風劍決拾配起來,飄忽、輕靈、迅、敏捷,程默很喜歡。它要前提便是此人需要極高的反應能力,程默也符合這個條件。
翻金印、玄嶷盾、混元尺與其尺法,再加上青龍長拳、金剛八印,它們搭配起來,勢大力沉,強橫霸氣,程默同樣喜歡。而它們的要前提便是需要一個強橫的肉身,對於從巫界走出來又練習過修體術的程默,又不成問題。
無疑,單個的是不成問題,兩者放在一個人身上修煉,問題來了……
但也沒有關係。
王安石固然能寫出“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氣初肅。千裏澄江似練,翠峰如簇。歸帆去棹殘陽裏,背西風、酒旗斜矗。彩舟雲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也能寫出“梢梢新月偃,午醉醒來晚。何物最關情,黃鸝三兩聲。”
蘇東坡能寫出“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但也寫出“花褪殘紅青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涯何處無芳草!”
辛棄疾寫出了“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也寫出了“寶釵分,桃葉渡,煙柳暗南浦。怕上層樓,十日九風雨。斷腸片片飛紅,都無人管,更誰勸、啼鶯聲住?”
可是無論豪放或是婉約,都有一個共通之處。
蘇東坡總體是真浪漫的,飄逸若仙的。
辛棄疾是質樸的,鬱濁的,激憤的。
王安石則是方正的,工整的,有法度、標準,比如他的《桂枝香·登臨送目》,可以當成所有宋詞的樣板。
無論是輕靈敏捷,或者勢大力沉,都沒有關係,自己得找出它們之間的紐帶。
問郭叢海是不可能的,即便郭叢海不藏拙,他也不敢問。
最好的辦法,繼續到試練區去戰鬥。像上次那樣,在試練區呆上半年,自己不定便能將這兩種功法融合,那時候自己的戰鬥力將會翻倍增加。
第二個問題,隨著法力的增漲,空間經不起他折騰了。
然而現在這種情況,他如何敢走出靈植園?
程默想了一會,又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