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以後的一個月裏,他沒有再碰過我,不過每天晚上會到這裏待會兒,有時他隻是坐在椅子上抽會兒煙,有時帶來一瓶好酒與我分享,在這段時間他溫柔的象個不要回報的情人。我們相處的非常融洽,可彼此心知肚明,馴服的遊戲還在進行。

昨天晚上他第一次沒有出現,一大早,我坐在椅子上,腦袋裏在盤算著,也許是等待的機會到了。

“黎,我是來送早餐。”我轉過頭去,是一位相當年青的士兵,樣子有些靦腆的站在門口,手裏端著正冒熱氣的食物。

我朝他微笑,意識讓他進來。

他走進來將食物放在桌上,轉身要走。我叫住了他,“等等。”

“什麼事?黎。”他轉回身。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那麼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

“我叫單濤。是這裏的三等兵。”

聲音有著孩子般的單純。

“非常謝謝你為我送飯,我現在餓極了,單濤。”我走近了他。

“這沒什麼?黎。”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臉上出現害羞地。“我得走了。”

“叫我珍珠,我喜歡別人叫我珍珠。單濤。”我微笑著向他招招手告別,裝作不經意想起了什麼?“噢!對了。”我用手點點太陽,“耿睿豪,怎麼沒看見?”

“長官,他……”他的表情是在猶豫,能否隨意透露長官的形蹤。

“如果不方便告訴我,沒關係。”我臉上的笑容卻顯得非常失望。

“長官他去了別了營區,可能要好幾天。”他有些躊躇的說了出來。“我隻能說這麼多了,很抱歉。黎。”

“沒關係,叫我珍珠。”我對他說。

“黎小……”看著我裝作生氣的樣子,他改口,“珍珠,我真得走了。再見。”

“再見。”轉回身的我,卻笑得非常開心,他說得已經足夠多了。現在隻有二到三天的時間,但我想我會成功,畢竟自由是如此的可貴。

我迅速的洗了澡,換上件白色的繡花襯衫,深色長褲,離開房間。

在最後一排房子的第三間,是這裏的醫務室。我因為各種小病狀如弄傷手指,頭痛之類的來過幾次,已和這裏的軍醫混熟,當然那些各種小病狀適意造成的。透過半開的窗戶,我看見室內沿著牆整齊放著一排白色的藥劑櫃。在藥劑櫃的第二層我找到了它,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藥瓶中,可愛的白色粉末。隻需一點就會讓人在瞬間失去知覺。

我用手指撐著太陽裝著頭痛進去。二十分鍾後,我微笑著向軍醫表示感謝,手裏拿著止痛藥離開了醫務室。而在我的長褲口袋裏,放著那種可愛的白色粉末。

第三天晚上,我穿著件黑色的連身短裙營內的小酒吧內,裏麵光線很暗,總在來來回回放著那幾首的音樂,這裏麵大多是部隊的軍人、家屬、或□,軍人是這個軍營內的和從別的軍營裏來辦事的。泡在這空氣汙濁的地方已經兩個晚上,耿睿豪很快就要回來,出門前我向老天祈禱今晚讓我可以捉住獵物。

“嘿,老兄,你們這的妞不錯。”靠在吧台邊上的男子,手裏拿著一大杯啤酒,在和旁邊的人說話。

我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見他一身軍官的製服,滿意的笑了。

“給我一杯啤酒。”我坐在吧台邊的高腳椅上,交叉起雙腿。

他注意到我的出現,向我舉起酒杯。我喝了口杯中的啤酒,望著他,伸出舌頭了被啤酒沾濕的嘴唇。

他意會了我的暗示,靠了過來,十分鍾後,我們一同離開了酒吧。

在我的提意下,我們鑽進了他開來的軍車座位。一分鍾後,當我的手帕從他的鼻子拿開,他靠在座位上,全身癱軟失去知覺。我取出帶來的紅酒,灌進他的嘴裏、將餘下的灑在他的身上,頓時,車內充斥著酒精的氣味。在這個戰爭的時代,酒精是最好的麻醉劑,每天晚上都會有喝醉酒的士兵或軍官,被人送回營地,今天也不例外。

先取下他腰間那把鋼藍色自動手,再在他的製服內仔細搜尋,很快找到了我所需要的,一張綠色的通行證,蓋著紅通通的軍部印章,還有一把可以發動汽車的鑰匙。

在大門處,我停下了車,一位士兵走過來。

我拿出證件,微笑的交在他的手上。他細仔的看了看,沒有異常,問“。”

“請叫我夫人,我已經結婚了,這是我的丈夫,”我禮貌打斷了他,指指一旁暈迷的軍官。

他早已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略表同情的望著我,“把他弄上車很不容易吧,夫人,你可以過去了。”

“是很不容易。再見。”我發動汽車離開這座軍營。

一個小時後,到達第一個檢查崗,我從複著同樣的話,安全離開。第二個也一樣。

三個小時後,我到達第三個檢查崗,隻剩下這最後一個了。當我接過士兵手裏遞回的證件,驅車駛出崗口時,幾乎聞到了自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