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時間到。”房門被推開,女子端著托盤,體態婀娜,步步生蓮的走進去,隻是神情卻有些冷淡。
原本正躺在榻上把玩著匕首的少年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頓時唰唰的又直掉下來,看也不看女子手上的東西,厭惡的說道,“放著,等會喝。”
“公子,時間不可過,請盡快服下。”女子聲音清冷的說著,雖然很好聽,但是此刻明顯沒有人欣賞。
“我說先放下。”少年頓時睜開眼眸,一雙眼睛裏邊藏著無邊的憤怒和隱忍的暴虐,陰狠的看著那女子,對那美貌完全沒有半點上心,反而一副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的樣子。
女子對他不時的發怒已經習慣,依然端著盤子,機械的回答,“公子,請不要為難奴婢。”
“奴婢,你還記得你是奴婢了,那你記不記得我是誰,嗯?”少年陰沉著臉站起來,手上還拿著那閃耀著冷芒的匕首,正一步一步朝女子逼過去,眼神宛若要殺人一般。
“您是奴婢的主子。”女子麵無表情的回答著,完全沒有在意那正逼近的危險,也好似沒有注意那隨時會切斷她脖子的匕首正在她頸項。
匕首在那白皙的皮膚上劃出一條紅色的血痕,不過血痕才出現沒有幾秒,連血都來不及流出來就自動愈合,好似剛剛隻是幻覺似的。
少年表情更加陰冷,微微眯著眼睛,“不要以為有蘭陵珠護體我便動不了你,想要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太多了,本少爺最近也想試試,不如你先給本少爺做一下試驗。”冰冷的刀子順著她的脖子,劃到她肩膀,“你說,如果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會不會也會自動愈合。
“少主,不要耽誤了藥效。”女子麵色已經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眼中的情緒也沒有多大變化,除了那會動的嘴唇昭示她是人外,其餘的幾乎如畫中的人一般。
少年眼一沉,惱恨的拿起那托盤上的藥碗,就狠狠的朝牆上摔去。
隻是意外間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少年臉色難看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裏的人,那個他最討厭的虛偽衛道士。
中年人白衣飄飄,端著藥水的樣子也分外的優雅,聲音和緩溫和,就像一個祥和的長輩,“這藥,隻要差一次,便是前功盡棄,少主,不要辜負了你父親的心血。”
少年臉色更難看,看著中年男子的目光凶狠得像一隻野獸一般要隨時撲過去。
但是他也不是隻會發怒的蠢貨,盡管心中翻騰著滔天怒火,但是還是像以前一樣,忍了下來,起碼他有句話說得對,不該前功盡棄,就像這忍,也一樣。
“剛剛隻是玩笑而已,我就知道老師會出現。”少年輕笑一聲,還未完全長開的容貌此刻已經有了些迷惑人的資本,那純良的摸樣卻和心裏飛陰暗完全相反。
少年接過中年人的藥,仰頭一口喝下,隨後隨意的甩掉藥碗,轉身便要出門。
中年男子叫住他,“少主是要去哪?”
少年狠狠的咬牙,卻沒有轉過頭來,慵懶不羈的說道,“自然是去溫柔鄉了,難得出來玩,怎麼,老師也要去,我還以為老師不喜歡那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