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想借助這些事情來找回自己的價值。
不然作為旭日國的皇帝,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到這危機叢叢的戰場上來。
可是自從他到戰場後,雖然每天都身在危險中,神經無時無刻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但是他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他似乎比以前心胸放開了不少,起碼不會似一開始那般冷冽如冰,死氣沉沉。
特別是他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似乎越見血,越殺人,他越興奮,那樣子不像的威臨一國的帝王,倒是像殺戮機器,嗜血嗜殺的惡魔一般。
可是他現在這樣子,哪還有半分那以前半點身影,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和北鬥又有什麼關係,一時間,歐陽蕭心亂如麻,既想知道,又有些不想知道。
他所知道他和北鬥的關係,也隻十幾年前,他作為旭日國的質子被送來星辰國,但是時間也不過半年而已,就算和北鬥有什麼交集,也隻是那麼短短的時間,以後便沒有任何的聯係。
所以若是從小時候的關係入手,似乎怎麼都難說啊。
“厄,那個,你和北鬥……就是,你們是不是……”歐陽蕭支支吾吾的問了半天,卻是連一個問題都沒法完全串聯好,實在是姬邵然現在的狀態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擾了,但是他又很想知道,記得以前他在他麵前提起北鬥的時候,他總是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明顯對北鬥沒有半點好感的,但是為什麼這次,“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的,我是說長大之後,是不是見過,然後發生的什麼事情。”
他能猜的也隻有北鬥離開後的事情,畢竟北鬥總喜歡易容到處走,說不定這有意無意的勾搭了一位,姬邵然的那位六皇叔不就是差點被她勾了去,還好她當時去了百花典,若繼續在天青城留下,估計他都要多一位情敵了,而且那情敵還是他血脈上的叔叔,這怎麼想怎麼奇怪。
不過現在也不樂觀,姬邵然若論輩分,他可是他血脈上的侄子。
越想越離譜,歐陽蕭揉揉額頭,心裏頓時沒由來的煩躁起來。
但是姬邵然卻是因為他的話而終於被觸動了,眉心微微皺了皺,似乎也在思索。
他和北鬥認識麼,別說長大了,就算是小時候也是沒有的,他又不是這身體的本尊,但是……
許久,就在歐陽蕭糾結得腦筋打結的時候,姬邵然終於慢悠悠的歎了口氣,淡淡的開口,聲音平穩渾厚而又清冷,卻是帶著幾分失落和悲涼,“或許,不認識吧。”他認識的那人,不是她。之前或許真是鬼迷心竅了吧,妄想那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上天要懲罰他,又為什麼會把他送回給他呢,這一切都是他贏得的,他的報應。
他低下頭,聲音咕嚕了幾下,突然低低的笑了出來,聲音由低到高,最後是仰天狂笑,笑得眼淚都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