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戰意濃濃的中年男子戰漓此刻看向李信子的時候,也不覺擺了擺手,以示禮貌。
任才同樣拱手一拜。
“李某執意留下你,不為別的,就請你把那酒壺交出來吧!”李信子淡淡道。
“東家不會眼紅在下得來的錢才開玩笑說的吧?”楚流雲看著李信子直接躍出窗簷的身影,聲音有些哽咽。
“楚兄當我開玩笑也罷,不過卻是得留下那酒壺。”李信子這次極為客氣地說。
但聽到楚流雲耳裏卻變得霸道無比。
“我楚流雲尚幼愛喝酒,這酒壺也未曾離過楚某周身之地,東家此情此求有些不妥吧?”
“行,你走吧……”李信子皺著眉頭嫌惡地擺了擺手,楚流雲也不再矯情,徑直離去。
“那酒壺有古怪……”李信子頓道,“吳放,你帶人悄悄跟上他……”
忽然,一道黑影從黑色木門內邁出,此人一襲黑色長袍,淡漠的麵目緊繃著,寬大的手掌托著一個白色花苞,那花苞是某種植物所結,但是名字卻叫不上來。
他的身後緊隨著五道輕便的身影,落腳間竟然無聲無息。
“吳放見過東家。”那黑袍男子突然把手中的花苞放進嘴裏,帶著難聽的咀嚼聲吞咽著。
“嗯。”李信子負著的左手一揮,頓時,六道黑影頃刻消失不見。
“嗯,各位還繼續,李某就不打擾戰兄和任兄了,告辭!”說完後,李信子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二樓窗畔,隻是此刻已臥在了軟臥上,閉目沉睡。
當眾人不禁驚歎的同時,一朵被汲取了養分的枯萎花苞掉落在地麵,此刻已散發著陣陣腐蝕的異味。
那朵花苞,被吳放咬完後吐掉的白色花苞,竟是如此烈性的毒藥。
穿行了幾條街道後,一直忙於奔波的楚流雲這才停息下來,天地賭坊是不能再去了,至少現在,還不行。
李淵在賭場上的出色表現直到現在還一直縈繞在楚流雲的腦裏,他決定,以及肯定,李淵生前定然是個才思敏捷的大才子,對於李淵的看法也逐漸改觀。
“忙於幫你,差點忘記了我的事情,我想讓你替我找副軀體,你應該不會反悔吧?”李淵的殘魂飄出,露出一張蒼白卻又狡黠的麵龐。
“找副軀體?這談何容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它的難度係數吧?”楚流雲若有所思道。他既沒說不可以也沒說可以,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嫌錢少!
不過這對於李淵來說極其好辦,他的腦海忽然有了一絲想法,他開口道:“我再出一千銀票,加上你現在所得的一萬銀票,便是一萬一千,不過得過段時間等我恢複成人,你意下如何?”
“不知你想要怎樣的軀體?”冥冥之中,楚流雲總覺得李淵不可能刁難他要他現在替他煉製軀體,所以他隻能鬥膽一問。
並非他不想幫他,而是那幾乎苛刻的條件令他膽寒,首先,要想煉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軀體,需要本身是二品丹洗境界的實力,要知道他那侄子方才達到一品丹洗初期,他可以捱到二品丹洗境界,但是,李淵,他等不了,這個少年也有未完的野心吧?
到那個時候,再過個十年半載,楚流雲有信心突破二品丹洗,但這,也是十年之後的事情。再者,便是需要吞服一枚四品丹洗境界的魔獸丹藥,讓原本受損的靈魂得到恢複,能夠支撐起這副軀體。
這實力他達不到,這四品丹藥他同樣無能為力,那他,還有何能力幫助李淵煉製出完美的軀體?
“我需要楚兄日後助我成功煉製軀體,不過在這之前,麻煩楚兄替我弄死一個人,讓我穿至他的體內。”李淵接下來的話使得楚流雲不禁鬆了口大氣。
“你能理解最好了,說吧,要殺誰?”楚流雲頓道:“是我們東晉的嗎?”
“不是,明日我便把人告知楚兄。”李淵淡淡開口。
“快走吧,天黑這路可就不好走了。”李淵略有深意地望向街道口。
“嗯嗯,說的有道理。”楚流雲撇了撇嘴,冷笑著疾馳而去。
…………
“走,跟上去。”一道挺拔的身影隨風而動,身旁緊隨著五道身影。
夜,月光皎潔安謐,使得早晨殘留的餘溫瞬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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