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的老道,還沒等我回答,人已向蘇堤對岸走去,留下了還一臉茫然的我。
老頭的出現有些突然,但至始至終我都未曾自報過姓名。而說到他口中的葛嶺,我想隻要是住在杭州的朋友,大多都應該知道,哪裏有個道觀,據說是四大天師之一葛玄,當年留此煉丹所建。
既然那道士來自那裏,還能說出我姓葛,或許是真有本事吧,可眼下,誰又願意去聽他的話呢?
我無奈搖了搖頭,又點起一根煙,而手機的再次響起,讓我很是心煩。
我拿起後,發現還是秦雪打來的,就幹脆接了起來,用沙啞的聲音問她:“你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電話另一頭的秦雪,在聽到我的話後,沉默了一陣,聲音稍顯錯愕,帶著一些哽咽和焦急:“安鴻,你這是怎麼了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都幾點了,趕緊回家吧,我有事想跟說...”
我聽得心裏有些發軟,極力得克製了下自己,因為一想起剛才她在沙發歡叫的那一幕,就會給我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沉默了良久,我掛斷了電話,因為在我看來,這可以說是最好的拒絕方式了。
手機在不久後,再次響起,我看了下來電顯示,依舊是秦雪,就幹脆關了機,起身回到車上後,在湖濱公園附近找了家小旅館,打算著暫時安頓一晚。
旅館的設施算不上好,但至少有個獨立的衛生間。
稍微洗漱了下,可能是太過心煩,混亂的大腦讓我有些昏昏沉沉的,躺下後就閉上了眼。
但不知為何,在我躺下後沒多久時,衛生間裏,就莫名其妙的傳來了“咯咯,咯咯”的聲音,似乎像是馬桶蓋在抖動。
起先我也沒太在意,隻當是下水道的原因,可沒過多久,這聲音就越來越大,吵得人焦躁難安,才使我不得不得跑進衛生間裏去查看。
而衛生間裏的馬桶,在我進入後,就沒再發生任何聲響,我打開馬桶蓋後,除了幾聲“咕嚕嚕”的下水道聲外,就隻有一股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嗆得人都有些睜不開眼。
我合上了馬桶蓋子,轉身回到了床邊坐了下來,半夜驚醒,讓我習慣性的點了根煙,取出手機,想看看幾點了。
漆黑的手機屏,伴隨著一陣響動就亮了,但無論是來電顯示,或是短信和微信,全部都已顯示信息滿記錄。
我皺了皺眉,發現幾乎全是秦雪打來的或發來的,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就打開信息看了眼,內容清一色都是“很晚了,回家吧”,語氣很平淡,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暗自疑惑,真不知道秦雪是虛偽呢,還是在想什麼,都到了這地步,還要我回家。抽完了手中的煙,一時間能想到的,可能也就是我手機上的照片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就打開了進家門時所拍下的照片,但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所拍照片裏的人,竟發生了變化。
照片中,那張沙發上,秦雪還是秦雪,隻不過在她身下的那個*男人,他的臉,竟變成了一張醜角武大郎的臉譜。
這個發現,讓我楞了好半天,感覺太過讓人詭異了,急忙就用手就滑動手機上的照片,將照片裏的那張臉放至最大,然而即便是這樣,照片還是依舊如此...
“叮咚”
一聲微信的聲音,突然響起,將我從震驚中驚醒,我的手有些略微的顫抖,使勁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點了一根煙,用力的吸了口,讓我煙霧慢慢滑過自己的肺部,再去看手機當中,那照片裏的男人,一切依舊如此。
一時間,一股莫名得恐慌,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讓我有些開始不安起來,如果說照片裏正跟秦雪糾纏的人,是個帶臉譜的人話,那在留下遇到的那人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