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桃兒手上的書,我望向了父親:“爹,你知道我們回來是要這個嗎?”
“不是要這個麼?”父親詫異道:“當年你娘就偷出這麼一本,還有一本不知道放哪,沒偷到。”
“偷?”我聽到這話,不由在次看向父親:“這本《百鬼送行》也是你從佘村偷來的嗎?”
“不然呢?”父親再次點起旱煙抽“吧嗒”抽了起來:“難不成你還以為這書,是你爹我寫的啊?”
我尷尬得轉頭看向黃桃兒,不由苦笑起來,爺爺偷也就算了,結果我父親也偷...
“沒事...以前算偷,現在就不算偷了...”黃桃兒笑笑,已做安慰,轉頭看向父親時說道:“當年安鴻爺爺,還在那伶官墓裏發現別的什麼沒有啊?”
“額...好像還有張畫像,不過聽老頭子說,當時隊伍裏好像有個叫葉瑾學者,說這是所有人的遺產,就給拿走了。”父親眉頭緊鎖,絲毫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
我和黃桃兒兩人聽了,再次皺起了眉頭,因為葉瑾這個名字,好像已經不止出現過一次了。
父親見我兩表情古怪,就問了句:“咋了啊?”
我心裏疑惑,感覺這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離奇了,隨即就將葉瑾的相貌給父親形容了下,問他是不是一個人。
但這時候的父親,卻是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嗨...啥帥哥啊,聽你爺爺說,那個葉瑾是個美女,隊伍裏好些人追呢,跟你們說的帥哥,沒一毛錢關係...”
一聽這話,葉瑾那男扮女裝的樣子,頓時就再次浮現在了我腦海,不說假話,葉瑾扮成女的,確實無可挑剔,而且也的確是個美女,而父親所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父親口中那個葉瑾,就算不是我認識那個,至少也應該有點聯係才是。
想到這,我接著看向父親:“那畫上頭,畫著的是什麼啊?”
父親砸吧著嘴,沉思了一陣後說道:“聽老爺子講,那畫裏是個花旦,但這花旦又跟咱平時看的花旦不一樣,好像是一手你捏白紙黑字符,一手捏黑紙白字符...”說到這的父親搖了搖頭。
“驅魂符好祭魂符?”黃桃兒怪異得看了眼父親,隨即從褲子裏拿出兩張符紙,遞給父親看了看。
而父親則擺手搖頭:“不是這種,我雖然沒見過,但那時候的老爺子還沒瘋,安鴻他娘也拿這符紙問過,說不是...”
再次看向黃桃兒時,隻見她正跟我搖頭,估計是也不知道那畫上的符紙具體是什麼了。
說到這裏,母親也已給爺爺喂完飯,進屋後,看了我們一眼後,欲言又止,歎了口氣,搖搖頭就走進廚房。
我和黃桃兒瞧得奇怪,齊齊轉頭看向父親,發現他也是有臉愁容,在見到我和黃桃兒的目光,歎氣道:“老爺子快不行了,上次送醫院裏去,說發病時間應該快到了,飯前聽你們說挺急的,如果可以的話,下次回來記得把你們的奶奶帶回來,讓老爺子見上最後一麵。”
聽到父親這話,我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了幼時見到的爺爺,剛看到床上的瘋老人時,說真的,我是有點麻木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跟老人說話,而眼下聽到他已經時間不久了,那股悲傷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談話就到此,這次回來,我的心裏其實是很開心的,隻不過對於母親也是佘村人這件事情上,感到有些意外。
父母對於黃桃兒這樣的美女當兒媳,喜歡得緊,特別是母親,搞得就像是黃桃兒才是她親生的,我就是她的上門女婿...
時間一晃而過,短暫的回家,很快就過去了三日,做為此次出行的目的,我和黃桃兒顯然已經得到,現在重要的是必須趕回佘村。
抵達杭州市區的時候,已經第四日臨近中午時,站在車站的指示牌前,問題來了...
“你不知道佘村從哪走?”我瞠目結舌地看向黃桃兒:“你是佘村人嗎?”
“我又沒出過院門,我上哪去知道啊?”黃桃兒似乎對自己不認路的事情,感覺自己還挺有理,不依不撓得跟我爭辯著,絲毫沒有擔心時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