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道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見到我一臉似懂非懂的神情,擺手指著他原先請男老王八的簡易法壇跟我說,這個地方的那些殍屍,已經暫時沒什麼問題了,我們現在帶著衛戾他們,肯定會有不方便,正好此下有篝火,就先留他們在這,待我們先去查看下,回過頭來,再來搬動他們。
此下這般狀況,葛老道的話合情合理,隻是就讓王聰兒和衛戾二人這麼躺在這,著實讓人有些不放心啊。
“就這麼把他們放這,恐怕有些不妥吧?”我看向葛老道:“要不咱在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他們給...?”
“不用...”葛老道很放心地指了指那跟肉球一樣的怪嬰:“他現在不是成煞了麼,讓它呆在這就行,我順便再把那老王八請過來,反正這屍煞隻有魄,沒有魂,到是可以讓那老烏龜有個安身的地方。”
我古怪得看了看葛老道:“這...該不會又是借屍還魂吧?’
“不是...借屍還魂那是奪陽壽,這隻不過是個載體而已,行了,反正不礙事的。”
葛老道說罷,立刻掏出了紅線和銅錢,先將紅線穿過銅錢後,再按照一種讓人似乎感覺有那麼一定規律,卻又無法察覺的形狀,係在四周的凍石上,布成了一個多邊形,形狀並不對稱,是由七個角對立所圈。
“來...搭把手,趕緊把這兩人弄進來。”葛老道說著話,自己就背起了衛戾,拖進了那圈裏。
我見他那拖著衛戾的樣子,就跟死豬似的,有些皺眉,所以在扶起王聰兒時,就顯得要溫柔得多,可這樣一來,葛老道那古怪的眼神,就開始不停得打量起我來,問我是不是又對俯身陳紫函的王聰兒感興趣了?
我苦笑,可能是剛才那女聲此刻再並未在出現的緣故,也就放鬆了不少,碎罵了葛老道句,然後將王聰兒放到衛戾身前後,看向了那又跟死了似的怪嬰,試圖嚐試跟他對話的問了句:“那個...那個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下這兩人?”
而這時後的怪嬰,並沒有理會我,又像一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哪裏。
“這東西沒魂的,他能聽懂你話,就已經很不錯了,讓它再來回你話,你可有得等了,或許在過個幾千年,等這玩意成精吧。”
葛老道嗤笑地說著話,走到了方才那簡易法壇前,拔了根蠟燭,將蠟油滴入了那小香爐裏頭,再從裏麵拿出了一塊沾滿香灰的蠟油疙瘩,走到我跟前,塞進了那怪嬰屍體的口中。
“喂,你不怕它咬你啊,電視裏講,僵屍可是有屍毒的。”我見到葛老道隨手之舉,小心提醒了句。
葛老道在聞言後,白了我一眼:“那電視裏的僵屍還飛天遁地呢,那你看這裏的殍屍,為啥就隻能地上爬啊?”
“額...”
“說你傻,你還真傻,雖的確有僵屍這麼一說,可你要飛天遁地的,那已經不能叫僵屍了,而是叫屍精,隻要有靈,萬物都能成精,都能成為厲害的東西,至於屍毒,嗬,就算是有,我葛嶺乃道家丹脈,你覺得毒對我來說,算什麼?”
“好,你行,你厲害...”我被整得有些尷尬,指著那怪嬰道:“那你這是要幹什麼?”
“嘖,哎,那黃桃兒就一點沒教你啊?’葛老道略有嫌棄的看了我眼:“這是香灰飯,鬼吃香和燭,食生米,又稱倒鬥飯,這香爐就好比是那老王八吃過的飯碗,我要再找它來,直接讓它進這怪嬰的身體,自然需要個媒介,這香灰就最好的媒介了。”
“哦...”我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了掃視了一圈四周的殍屍:“你確定就這樣行了?”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這時候的葛老道在將那香灰塞進怪嬰屍體後,捏了個手訣,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怪嬰的眉心和嘴唇一點後,便說道:“我說死烏龜,先前跟你說好的,帶我們去土樓,你怎麼沒到地方就撤了?”
“放屁...”
一個奶聲奶聲的聲音,從那怪嬰嘴裏發出,顯得極其好笑,隻是那雙陰寒冰藍的眼珠,在與之對視時,不免有些發寒。
“我放屁,你他娘的才放屁呢,答應的好好的,半路撤了,你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