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沒死,你應該知道,就他們現在的樣子,恐怕還不如死了吧?”葛老道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直言不諱的說道:“他們現在痛苦的樣子,你應該都看在眼裏,要我是你的話,就早點讓他們見上一麵,也好讓他們早點解脫了。”
“你放屁!”
我一聽葛老道這話裏的意思,像是要我去殺自己的奶奶和爺爺,頓時氣得罵了出來,就差沒上去跟他動手了。
“我就是這麼說說,至於怎麼做,這還不都是看你自己麼?”葛老道似有些不耐,在仔細查看手中的婆娑果後,陷入短暫的沉思,隨即呢喃道:“怪了,這地方沒有陽光啊,照理說是沒法長出植物的,就算有繼魂湯也不對啊...”
“切...嘿嘿,你不能挺能的麼?”我一聽這話下笑了:“你沒聽過光電嗎?地下氣壓比地表高,氧氣的密度由於壓縮後,會產生電離子,而這電離子就是植物需要帶動光合化學物的養料,隻不過由於不是通過陽光轉換的植物,都是綠色的,地下的植物無法進行光合轉化的植物,都是白化色和深色的。”
“啊呦,這你哪看來的?”葛老道聞言,有些詫異:“那照你這麼說,咱在下去點,這空氣裏還能有亮了?”
“這個...我不知道...”我尷尬:“額...其實我也是從一部電影看的,關於地下我也不知道,不過,能產生亮的地方,一般都是地下400米左右,我們走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那麼深了。”
“怕是差不多了吧...”說這話的葛老道,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小心將那婆娑果一粒粒從枝葉上取下,放進了裏麵,再看向我:“走吧,這東西可是好東西,過陣子回葛嶺,說不得也要煉幾枚丹藥出來。”
我聽著話有些好奇,本想問這東西能煉製什麼藥來的,可這時的葛老道,因為已經恢複了精神,還沒等我開口,就一個人向前走去。
“唉...你等等我啊”
我見葛老道已經走出三米開外,忙叫了聲,跟了上去,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陣劇烈的耳鳴,讓方才那個憑空出現,卻又無辜消失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那聲音比較上次來說,要遠了很多,有些讓人聽不清,隻能隱約聽明白,這聲音是在一遍遍的問“你又去哪,你又去哪了...”
“你又去哪了?”我古怪呢喃了下,聽得出來,這話應該是那女子對什麼人說的,而且那個人,以前來過這,從這點來說的話,那女子先前對我的態度,很有可能是她把我誤認為成誰了,這會因為我進入這甬道,她找不到了,所以才會這般呼喚。
想到這,我不禁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暗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得債,所以才會被那女的誤會。
按理說,這世界上有鬼,那麼有輪回有上輩子,其實都是說得過去的,不過我這麼想,卻並不代表我真的就這麼認為,無非就是讓自己放鬆下而已,畢竟眼下的環境,可是越來越詭異了,這樣的放鬆機會,我也不知道接下去還有麼,所以算作是及時行樂了。
跟在葛老道的身後,我這是的心裏,算是踏實了不少,原因是,葛老道這人,雖然有些灑脫過了,但為人還是比較實在的,加上懂得又多,一路上怎麼說,也不會*靜。
沉靜的地下甬道牆壁上,布滿著各種不一的圈形螺紋,在我們一路走過去時,葛老道曾數次貼近查看過,但都說不上來,這是怎麼形成的。
那種螺紋岩壁,我前頭說過,其實是矽化石,也就是高溫所產生的晶石,這種石頭的產生,有很多可能,並非隻有其一,所以誰都不能夠完全斷定。
“哎...葛老道...”我環顧四周道:“這地方開始有植物了,如果按照我剛才說的光電學來說,這裏的確可能會有你說的扶桑樹,可這地下空間這麼點大,你說這樹能藏哪啊?”
“扶桑樹通陰陽,不過我也沒見過...”葛老道搖頭:“興許它一半長在陰間,一半長在陽間吧。”
“額...陰間啥樣的,你去過?”我好奇道。
“嘖...”或許是我多嘴,葛老道白了我一眼,不耐煩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盼我早點死啊?”
這話一出口,我自然就知道,葛老道這口中的陰間,估計,也是他從什麼書裏看的吧,索性也沒在去問,而是跟她一起,有話沒話的,這麼一路走去。
行走至不多久,甬道的地麵開始出現了明顯的斜下,也就是說,我們的確是在向下。
而在這樣下行的道路上,我們走走停停,大約行走了又一個小時吧,身旁那些個圈形螺紋的岩壁,開始便得規整起來,其上斑斕多彩,開始出現了一些岩畫,雖然粗獷,但形散神不散,大致上能讓我們多少看懂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