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憐的話,直指我的魕舌,其實對於這舌頭的來曆,我想很多人看到這,都還不明白是這麼回事,說真的,一路走來,我也不知道。
而夢憐此刻言至提起,無疑是點出了,她清楚這舌頭的來曆,並且還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說的有關係,是指我跟那個辛嗎?”我思索著,回憶自己一生以來所遇到過所有能想起的人,似乎並沒有一個名字裏帶有辛字的人,轉而好奇道:“可我並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說話的同時,我看向了周身另外十張符紙,目光很快轉向了秦良玉和楊素貞那兩張之上,心裏更是在這個時候,暗暗喚著他們的名字。
“主公莫慌,這夢憐她不會傷害你的,而且她也不會離開這裏的,您不用這麼擔心她的。”秦良玉那冷冰冰聲音傳來的同時,讓我感到十分驚訝。
再看向這時候正拿著青衫那張符籙淺笑的夢憐,我整個人就楞住了,要不是秦雪在這個時候,大吼了我一聲,恐怕這時的我,還得再楞上半會工夫吧。
“不用擔心她?她要把我留在這,你讓我不用擔心...?”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直接就把心裏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讓一旁的夢憐聽了,“咯咯”笑了起來。
而秦良玉和楊素貞則在聽到我的話後,像是犯錯了一樣,立刻沉默了,半天也不給我聲回應。
我有呆滯,混不知自己該怎麼辦好,本想轉頭去看秦雪頓的,可剛一轉頭,就發現她甩了相纏葛老道,一個箭步衝至到我的跟前。還沒等我張口說話,就見她一把抓來,奪下了一張漂浮在我周身,卻是不知道代表誰什麼符紙,“啪”的一聲,就往自己的腦門上貼了上去。
這一舉動,讓身在環繞我周身,一直沉默的符紙裏,傳來了數個驚呼的聲音。
不用想,秦雪的這一舉動,定然是要發生什麼了...
與此同時,葛老道在秦雪箭步而來時,就尾隨在其後,因為秦雪的舉動可能太過於突然,所以慢了半拍,此刻跟上,站在了我身旁看向被帖在秦雪頭上的符紙時,也楞住了。
那道符紙,我至今都沒有用過,可能是屬於笙歌,又或者是斬屍的吧,反正我沒怎麼注意過。
而秦雪在將符紙貼到腦門上後,那符紙就迅速開始淡化了起來,形同虛霧,最後籠罩在了她的臉上,變成了一張臉譜...
臉譜就是我們平時看到的青衣臉譜,相比旦角,可能在色彩上沒有那麼豔麗活潑。
秦雪是當事人,不可能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變化。她在察覺到那張被帖在自己的額頭上符紙消失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就掃視向我和葛老道,然後才將目光,轉向似乎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夢憐身上。
“秦...秦雪...你沒事吧?”我擔心問了句:“有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舒服啊?”
“我...”秦雪抬頭,用那張帶著妝容的臉,看向我詫異道:“我感覺...感覺有人在跟我說話...但聲音很輕,聽不見,就像是被關在門外頭一樣...”
秦雪的話,讓我鬆了口氣,畢竟借屍還魂之說,我到現在還不是很明白,就王聰兒而言,她附身陳紫函,說是陳紫函消失,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講,王聰兒也消失了,留下的那個,應該既不是王聰兒,也不是陳紫函,隻是一個主觀意識是王聰兒的另一個人而已。
那麼換個角度想,陳紫函和王聰兒如此,秦雪和這張符紙的變故,當然也會容易讓人就順著借屍還魂的這個思路想下去。
但幸運的是,秦雪並沒有那樣,所以我如釋重負歎了口氣:“你說的有人跟說話,是女的嗎?”
“當然是女的了...人家紅玉可是個美人,這叫你說的,我聽的怎麼都像是個男的了...”夢憐在這個時候插嘴,讓人已感覺不出是敵是友了,輕笑同時走到了秦雪跟前上下打量了起來,嘴裏不停得發著“嘖嘖”聲,像是非常可惜一樣。
秦雪則非常厭惡得看了夢憐一眼後,立刻就動起了手。
而這再一次動手之時,秦雪的拳腳上工夫,就變得有些詭異了,恐怕就連這時候的葛老道,也未必是其對手了。
不用說,秦雪身上的這一變化,應該是那張符紙的緣故,其所用的招式,那都是有模有樣的古戰場武術,沒有個幾年沙場,估計也用不出來,鍛煉無華,實用到了極致。
隻可惜,秦雪的這一變化,雖然讓人驚訝到不安,可夢憐卻是更讓人吃驚,她對於秦雪的招數,就像是早就了如指掌了一樣,讓秦雪的每一拳頭打過去,都像是在打空氣,愣是連她那轉身之際,所飄起的襌衣,都沒有碰到一下。
對於這情景,葛老道走至我的跟前,在耳旁歎氣:“安鴻啊...這夢憐要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你看她現在的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不會傷害我們,可我們不一樣,這樣拖下去,肯定不是個事,畢竟衛戾和王聰兒還在上頭呢,你信我,就從了她,趕緊讓秦雪丫頭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