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洞的直徑,大概也就一根手指粗細,隻是這些小洞的密集程度,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甚至都不敢上去查看一下,因為誰也不知道,從那些洞裏,會不會真得鑽出一條條的蟲子。
“這...是...”荊銜燭在看到這一幕時,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看向了一旁的張虯臾:“你覺得像嗎?”
張虯臾的臉上,與荊銜燭一樣,就像是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應...應該不會錯...”
荊銜燭聞言,眉頭一緊,立刻張開手攔住眾人,就一邊向後退步一邊說道:“都後退...”
眼下的我,其實也沒心情呆在這,從剛才沒看到夢憐起,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樹的下方。
但讓我失望的是,我搜遍整個目前所能看到的地方,卻發現不光是夢憐,就連這時的葛老道,也不知道去了哪。
也就是說,在我離開的這會工夫裏,所有人都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就像是有種被人拋棄了的感覺。
截昕霖跟荊銜燭他們是一路人,不難看出,對於樹杈上的那些細小孔洞,他們是應當有所了解的,所以這時候的截昕霖臉上,同樣是凝重的,雖然他依舊恐高,可卻不在大喊大叫了。
可能這時候的所有人裏,也就隻有我不知道那樹杈上的洞,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或者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並沒有那麼在意。
而荊銜燭在看到我放鬆的舉止後,立刻就轉頭對我提醒道:“當心點,那些小洞裏麵,有一種很詭異的寄生蟲,如果驚動了它們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被這些蟲子寄生,至於其慘狀,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聞言,皺眉看向了那些孔洞,本來是還想去青銅棺那,看看是否有夢憐留下的蹤跡,但他既然這樣說,我哪還會沒有輕重呢,自然也就沒敢過去了。
“唉...荊銜燭,看這裏。”張虯臾在這個時候,突然拍了拍荊銜燭的肩膀,指向下方道:“看哪裏...”
而張虯臾所指的地方,則就是那塊屬於“辛”的石碑。
荊銜燭的目光先掃過葛老道踏出的八卦,並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但當目光落在那快石碑上時,整個人就像是如招電擊一樣,立刻就回頭看向了身後的扶桑樹樹。
“這...這裏就那副畫中所畫的地方...”荊銜燭在這個時候詫異得看向截昕霖:“你還記得當年送來的那副畫裏,所畫的情景嗎?‘
截昕霖此刻的臉色並不太好,但在聽到荊銜燭的話時,還是鄭重得點了點頭:“是這...沒錯,我們身後的,就是通往冥界的陰陽樹...”
“嘿,又是陰陽路,又是陰陽樹...”荊銜燭像是在自嘲一樣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次佘村的事情完了,我們必須去一趟南迦巴瓦山了。”
截昕霖有些戒備地撇了我一眼,立刻打斷荊銜燭道:“繼魂湯的事情,必須搞清楚,至於南迦巴瓦山的事情,等出去了,見到吳老再細說吧...”
不難看出,這截昕霖是有心的,我老被他這麼排擠,說句實話,心裏怎麼也舒服不起來,就想著,人家不讓聽,咱就不聽唄,用得著癩皮膏藥一樣去偷聽麼?索性就轉過了頭。
但荊銜燭在這時,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裏活動,對截昕霖擺了下手:“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但這葛兄弟隻是個唱戲的,哪個唱戲的,手下沒點工夫,你就放心吧。”說著話的同時,荊銜燭又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笑道:“葛老弟,嘖,你也別見怪,畢竟人心隔肚皮,他也是被騙怕了而已。”
要說荊銜燭這人,光看身手和說話風格來看,絕對是那種刀口舔血的人,俗話說,義字頭上一把刀,相信荊銜燭和截昕霖兩人,也是經曆頗多,才會如此,我當下也不想責怪,便豁達笑了笑,聲稱沒事,這才讓荊銜燭放鬆地點了點頭。
由於我們從銅雀台下來,本生就是很急的,所以這個時候的張虯臾,又在一旁開始催促了起來。
順著先前我和秦雪跟夢憐上來的繩梯,接著,眾人就下到了扶桑樹的下方。
而最吸引荊銜燭和截昕霖兩人的,自然不可能是佘民,亦或者是死國人了,所以這二人在剛一落地,就直接向那塊石碑走去,至於我跟張虯臾所關心的東西,算是差不多吧,都走向了葛老道先前呆過的那個八卦。
“嘖...嘶...奇怪了...”張虯臾看著地麵上的腳印:“照理說這陣法還沒成功之前,葛老頭是不可能出這圈子的...怪了...”
葛老道不能離開這裏的,對於這點,我早就已聽夢憐說過,但眼下這空蕩蕩大陣中,葛老道的身影,的確不在其中,而張虯臾也已經說到,這陣是沒有完成的,所以這時候的葛老道消失,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我轉頭看向一直稱怪的張虯臾,雖然知道他不能給我確切的答複,但還是問道:“那你說...他會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