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虯臾的一行話,眾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扶桑樹上,那截滿是白色蠕蟲的樹杈。
在那裏,無數數不清的蟲子,還在不停的湧出,並且彙聚,以讓人無法想像的數量,覆蓋了那整截樹杈的表麵,可令人不解的是,它們竟依舊隻是在那樹杈上徘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見到這樣的情形,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會有些不自然,並且對張虯臾的話,表現出了想問下去的態度。
而張虯臾對此所表現出來的,除了無奈,更多的就是歎氣了。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張虯臾苦笑歎氣道:“我家世代是道士的確沒錯,可到了我這代,嘿,早已經不如當年了,很多東西失傳的失傳,能說出來的,大多也跟傳說差不多了,跟本就沒人真正親眼見過。”
我思索片刻,看了看湖麵又看了看扶桑樹上的蟲群,到是沒有對張虯臾口中的仙感興趣,而是好奇道:“是不是葛老道成仙了,我們就看不見他了啊?”
我的寓意自然是指葛老道現在去哪了,我想隻要有點智商的人,都應該能想到,先前處在葛老道身後的那團紫霧吧,根據夢憐所述,那是仙。
當然關於那東西,到底是不是仙,我們暫且先不去討論真假,就以張虯臾的話來說,眼下的離奇事情,其實已經證明了一點,仙的確可能存在,而這樣說來的話,葛老道如果成仙了,那不就變成了一團紫氣了嗎?
張虯臾在聽聞我話後,也皺起了眉頭,看向我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關於仙...人們說得最多的,就是老子西出函穀關,紫氣東來,說是仙人身上那全是紫氣來的。”
我一聽這話,就心說,得,說了等於沒說,因為他這話,夢憐先前已經說過了。
我詫異之際,看了看四周,就又問道:“那既然你說葛老道成仙了,那我的朋友呢,他們可能不信道啊,他們能去哪啊?”
被我一翻連續的問題所砸,張虯臾臉上也泛起了為難,苦笑連連。
而這個時候的截昕霖,臉上滿是古怪地看向了我:“剛才水麵上的東西,你看見了嗎?”
要說剛才湖麵上那鼓起的詭異漣漪,讓我如何都無法忘懷,此刻經截昕霖提起,我不自覺地就點了點頭:“怎麼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截昕霖聞言,搖頭:“沒有,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那漣漪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那水下遊動一樣...”
聽到這話,荊銜燭古怪轉過頭看向了水麵,隨即詫異道:“這水的上頭還漂著一層油,你自己看看,還冒著熱氣,都快成一鍋湯了,怎麼可能會有活的東西,在下頭呢?”
可能也是截昕霖的這句話,提醒了張虯臾,他頓時就抬頭看向了湖水的上方,也就是那些旋轉的熒光霧氣,隨即又轉頭看向了葛老道的那個陣法,低聲喃喃道:“難道說...葛老道是去接五方神帝了...?"
“什麼五方神帝啊?你先閉嘴會吧...”荊銜燭撇了眼張虯臾,示意閉嘴,隨即看向我道:“那個葛兄弟啊,剛才你也看見了,這問題還是出在你的那曲子裏,你這曲子一停,這湖水就不動了,所以還要勞煩你再唱一遍,也好讓我們瞧個明白。”
我點了點頭,示意明白荊銜燭的想法,幹脆就直接對著那湖麵開嗓唱了起來。
可能由於剛才我是在石碑那唱,周圍沒有那麼空曠,也就沒有那麼大多回聲,此刻再次唱起,不多久就傳來了陣陣的回聲,但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這回聲裏頭,竟是帶著一陣陣的絲竹打夾樂...
要說荊銜燭他們先前是因為聽不見,而眼下則是分辨耳力的時候,能不能聽見這聲音,自然不在話下了。
就在湖麵上再次產生異動的時候,截昕霖詫異地問了句身邊兩人:“唉...你們有沒有聽見一陣絲竹樂啊?”
荊銜燭點了點頭,轉頭古怪得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就蹲下身,查看起了湖麵,並對截昕霖道:“這可能跟咱們在白池宮裏,聽到的那種風洞效應類似吧,先別管那個了,這湖水一定搞明白怎麼回事,說不得,我怎麼都要下去一趟...”
我在旁一聽荊銜燭說要下這水,楞得頓時就停下了唱腔,看向他道:“你...你說什麼?你要下這裏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