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慘叫聲很大,我估計應該是吃疼了,不然真要是受重傷什麼的,哪有力氣喊不是麼?
想到這,我拽了一把正要轉頭看向身後的截昕霖,用最快的語速說道:“反正你要是信我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要出這圈,能出去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或許是我在說這話的時候,所用的神情非常真誠吧,截昕霖對我的話,沒有提出任何反駁,隻是略點頭後,便起身和張虯臾二人,一起看向了身後。
我們的身後,也就是那透明牆壁外,小胡子和他的另外兩名手下,正一起摁著發癲了似的紮西。
此刻的紮西整張臉幾乎扭曲了,被小胡子三個人摁著,不停得刨著地上的泥土,叫罵著,既非是哭,也非是笑,那種表情真的非常詭異,就像是嘴巴哭,眼睛卻是著笑,而這一幕還不是最讓駭人的,因為正當我掃過紮西等人那一眼時,我忽然看到了紮西的眼神中,閃過了兩道紫芒。
這種紫芒一閃而逝,就像是你打著手電,在黑夜突然遇到一隻老貓子,而那雙奪人心魄的眼睛,此下由綠色變成了紫色...
可能是這一幕太過於突然,我被震撼到了,整個人僵直了下,就被身旁的張虯臾給察覺到了。
“小哥啊...你咋了?哪不舒服麼?”張虯臾出於關心,拍了拍我肩膀問了句:“如果你要實在看不下去的話,不妨轉過身就行了。”
說句實話,我在沒來佘村之前,或許看到這一幕,的確會轉過身,但是眼下不一樣,我是一個殺過人的人,看到紮西的慘狀,我雖然同情,但還不至於看不下去。
“嘿,張哥,你想多了...”我轉頭笑道:“放心吧,我還至於那麼脆弱呢。”
張虯臾點點頭,也沒再問下去,而是朝著小胡子那麵,嫌棄地叫道:“我說胡子老哥,我看你也算是老把式了,這哥們一看就病的不輕啊,你這是怎麼支得鍋啊,大野地的就不怕被狼叼了去啊?”
此刻的小胡子,正一邊怒罵在旁的眼鏡男瞎叫喚,一邊用一截尼龍繩往紮西身上套,一聽到張虯臾的話,立刻就轉頭笑道:“嗨...瞧張老弟這話說的,這黑貓白貓不都是抓老鼠的貓嗎?既然這樣,這趟雷耗子,白的黑的,還不都一個樣麼?”
“嘿,那倒是。”張虯臾笑笑,用手指搓了下鼻尖,趁機輕聲對我道:“小哥啊,這老小子手上有槍啊,咱們硬著來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我們不出這個圈,那麼結果也一樣,他肯定會那槍威脅我們出去,截昕霖咱是指望不上了,待會還得靠你和我了。”
由於小胡子那麵,正在忙紮西的事情,並沒有時間來聽我們的嘀咕,所以當張虯臾說完這一番話後,我就已經暗暗開始戒備起來,並在腦中大致思考等會的處理方式。
說不得,張虯臾的話,可能是太過直白吧,讓這時候的截昕霖臉上多有尷尬,料他如此高傲的人,肯定是忍不住得哼哼一句。
“我說張虯臾,你兩什麼意思?”截昕霖聞言道:“荊銜燭在的時候,你咋不說我啊,哦,感情他不在了,你嫌棄我也就算了,這會還數落起我了?”
張虯臾一向直白:“嘿,那這不是荊爺的本事大嘛,我可沒那本事..."
“你...”截昕霖頓時就氣歪了嘴巴,白了一張虯臾後,估計也是沒話了,隻能轉頭看向我低聲問了句:“對了,剛才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紮西的眼睛裏...冒了下紫光啊...?”
方才紮西眼睛冒紫光的時候,我並沒有對任何人透露,截昕霖此刻道出,必然是也看到了,這讓沒有看那景象的張虯臾聞言後,隨即就一臉古怪的向紮西看去。
而這時候的紮西,雖然嘴裏咿呀不停,麵目更是扭曲到了極致,但似乎並沒有失去理智,那雙迷離的眼睛,一直不停地打量著四周,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張虯臾在打量了會紮西後,估計也是察覺不到什麼,就直接對著小胡子那麵喊道:“哎...我說胡子老哥啊,你們那麵完事了沒有?“
這時的小胡子正好將紮西綁好,吩咐兩個手下將其架起後,就拖至了我們身前,看了看腳下那一圈蟲子,隨即看向我們笑道:“嘿,讓各位見笑了,不過幾位既然能下這地,我想也不會因為區區幾根蟲子,就被困在一個圈裏頭吧?”
截昕霖聽到這話,輕笑一聲:“哼,我們怕不怕好像對老哥沒多大關係吧?既然有了人手,又有了探路的耗子,咱們還不如談談怎麼取鑼吧?”
聽到“取鑼”二字,小胡子明顯就是一楞,剛還有點萎靡的神情,一下就精神起來了,看向截昕霖道:“呦...那可要麻煩截大地眼...您給指個明路了,讓兄弟幾個,能夠豎著進去,還要豎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