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鴻...快把水壺丟出去,快跑!”
這是我將水壺砸向紮西時,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就在我將水壺砸向紮西後,才剛跑出沒幾步,就聽“呯呯”兩聲槍響,接著,我的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隨即一股熱浪帶著衝擊波席卷而來,將我拋至了半空中,在這一刻,我甚至都聞到自己毛發燒焦味道,而當落地時,我又看到了數個腳步,正朝我這麵奔來,期間還有個讓我極為熟悉和思念的聲音,黃桃兒。
事後,我聽張虯臾提起這事,他也是一臉的無奈,告訴我,整個林中空地,其實就隻一個沼澤,而且是個非常大的沼澤。
隻不過這個沼澤因為此地水質的緣故,其含鹽量極高,加上溫差,表層在幹化後,泥土和鹽分混雜,出現了晶狀體,所以人在其上走過,並不會下沉。
但沼澤有個特點,大家都知道,那就是腐爛會發酵。
常年以來,沉入沼澤的東西,因為腐爛而發熱發漲,接著破開地麵,這就是我所見的那些,散發著惡臭的熱氣。而張虯臾則也就是因為這些熱氣,辨別出了這裏曾是一片幹涸了的沼澤。
至於那個被張虯臾放在空地中的水壺,其實並沒有我想得那麼多,也沒有什麼秘法或者玄術之類的,裏麵裝得,其實是*,是由衛戾帶下來的。
水壺放在我的必經之地,我自然會拿起來看,張虯臾是個野外特戰兵,對於體力的把握,還是很有分寸的,算好了我會在那精疲力竭,而紮西也就會在那刻追上我,而他本人,因為了有衛戾的幫忙,大可以一直觀望,有了槍支,隔老遠就能保護到我,就像先前還沒到那水壺附近時,他對紮西開得那幾槍。
張虯臾將所以過程全部道出,這讓我對眼下的紮西有了些好奇,不由問了他關於後麵的事情。
對於我再次提到紮西,張虯臾的臉上,顯得有些不自在,看向我道:“你還記得我們在進入透明牆前,見到的那些蟲子嗎?”
聽到張虯臾將話題轉到蟲子,讓我有些詫異,點了點頭後,便摸出了自己口袋裏,在來前時塞進的那蟲子,卻是發現,這蟲子眼下竟變成了一個類似蛹一樣的東西,放在光亮的地方打量,看上去有點像墨翡吧,從外向裏看去是漆黑一片的,雖然瞧不清那蟲子,卻能夠透這黑色,看到裏麵閃著的一絲紫色。
張虯臾見我還在打量那蟲子的樣,也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了我塞給他的蟲子,其實跟我手上的樣子,也成了石頭似的東西。
“這是...”我不解看向張虯臾,不明白他拿這蟲子出來是何意,就問道:”跟這蟲子有什麼關係嗎?”
張虯臾聞言,眉頭緊鎖,看向我舔了舔嘴唇,似有難言之隱,在良久在說道:“其實...這怎麼說呢,我也不確定,不過按照荊爺先前叫那個紮西為韓穀公來看,嗯...這人,應該曾是有來曆的吧,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人對我們都沒有什麼興趣,單單隻是對你有興趣而已,至於這個蟲子嘛,他被*炸碎的時候,身體裏,就被炸出很多這種蟲子,我在想,荊爺讓我們拿這蟲子,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啊?”
紮西被炸碎了,這點並不意外,我甚至都能想到,那水壺在炸開後,衝擊波掀起地表的鹽晶泥,然後滾燙的沼澤,在一瞬間就吞沒了那些碎肉,而這一切的發生,跟本就不會給紮西,再次複原的機會。
而話說回來,荊銜燭要我們抓那蟲子,不用說,肯定是跟紮西那副樣子有關的,但具體的,我們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張虯臾自然也不知道他那荊爺的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見我半天說不上來,搓了下自己的腦門:“嘖,得了,這事情啊,就這樣先放著吧...”
正說著話的張虯臾,本來可能是幫想跟我嘮叨幾句的,可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數聲幹咳。
“咳咳...哼...”
我聽聲音立刻就知道是誰了,臉色也不由尷尬了起來。
連我都是如此,就更被說是張虯臾了,他嘿笑了幾下,也頗為無奈:“唉...那個,那個那...那啥...嗯...你媳婦來了...額...好凶啊,你自己看著辦吧...”
都說夫妻同睡一張床,哪有不互相了解的,別說我沒見到人了,就是光聽聲音,光聞味道,能都知道黃桃兒來了,就更別說剛才我昏迷前,還看到過她。
黃桃兒此次來,穿得是一套皮質的緊身連體衣服,但可能是由於地下太熱吧,所以上身的皮衣服被放下來係在了腰上的,露出內裏的一件黑色露肩t恤,如同以往的高馬尾加上高挑的身姿,站在那,格外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