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江南 六十七.詭異的茅屋(1 / 2)

要說這茅草屋內,本就烏漆墨黑的,這本來就給人挺壓抑的,衛戾在打開照明燈時,眾人不以為意,直覺有些刺眼。

可當眾人在回過神來時,看到茅屋內的情景,無一不是駭然。

隻見整個屋子,都是由泥巴所糊,但斑駁的牆體,卻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更讓人有些汗毛倒豎的是,在褐色的泥巴裏,竟鑲嵌著一個個森白的頭骨...

“啊...”

一聲尖叫,讓眾人在回神之際,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察覺到屋子詭異的我們,雖然都很震驚,到還不至於尖叫,隻是做為女孩的秦雪,即便精通鬼術如她,也依舊被這景象所嚇到。

“你瞎叫什麼!?”

葛老道對秦雪的驚叫,很是不滿,因為眾人沒被屋子裏的東西嚇到,到是被她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我看向整個人都已纏到我身上的秦雪,很是不解道:“你好歹也是見過鬼的人,怎麼怕成這樣?”

秦雪的舉動,有些怪異,但看得出來,這應該不像是裝的。

“你...你們看那...”秦雪指著不遠處的牆體上:“那...那是什麼?”

衛戾是我們當中看上去最為冷靜的,聽聞秦雪的話時,立刻就轉頭看了過去。

秦雪所指的地方,是屋子右麵的牆體,那麵的牆體,似乎像是剛糊上不久,顏色比別的地方要深,牆麵裏頭所埋的,是一張去了臉皮的腦袋,死狀極其的可怖,整張臉都已經扭曲,皮肉之間還有一些銀色物質閃爍,已看不清這人樣貌,但從頭發的長短和耳墜來看,這應該是女人。

看著那肌肉組織還未幹涸的臉,就這樣嵌在泥巴牆裏,我的胃有些翻騰,強忍著作嘔的感覺說道:“這人,怎麼會在牆裏頭?”

“肯定有人故意弄進去的,總不可能是她自己進去的吧?”衛戾蹲下身子,打著手電在地上拾起幾塊泥巴道:“這夯(hang)泥的裏頭,都濕的,估計人被糊進牆裏,應該還沒超過30個小時,都注意點,要是有異常的話,先出屋子再從長計議。”

我聞言點了點頭,出於本能的就從口袋裏拿出了另外十一張符紙。

“這...這人是女的...怎麼會被取下臉皮?”秦雪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佘村人隻取男人的臉,這裏怎麼會有女人被取下臉皮?”

“哼...那就要問你了...”葛老道一改常態,哼哼道:“你們佘村女,給男人貼的那些臉,到底是哪來的,你有想過麼?”

“...”

秦雪此刻的臉色有些差,不光是她,我的心裏也有些沉重,有些事情,其實很好解釋,隻是當事人不願意去接受。

“臉皮...是佘村曆代管事長老發放的...”秦雪在猶豫良久,有些不甘心:“每個佘村女孩降生,都可以領到一張,怎麼可能...?”

佘村有多少男人我不知道,但說起女人的話,先不說已婚配的,單論未婚配的,怎麼也有上萬人,因為這村子的規模真不小,近乎一個小城鎮。

在葛老道說出那些話時,很容易就讓人想到,佘村女的臉皮是哪來的,而這麼龐大一個數字,又需要多少人的臉皮來填補呢?

“哼...長老發放的?”葛老道冷笑:“既然是長老發的,那長老的臉皮,又是哪來的呢?”

麵對咄咄逼人的語氣,秦雪皺起了眉毛,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敢去談及那讓人窒息的臉皮。

“葛清風,先別那麼快下結論,如果單是取下臉皮,沒必要把這裏弄成這樣。”

衛戾是當警察的,那麼他的邏輯,就一定在眾人之上,聽到他這話,秦雪似乎像是抓到了什麼,急忙接過話題:“就是啊,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誰都不可以亂下結論。”

葛老道聞言,看了一眼秦雪,砸吧著嘴巴點了點頭,歎氣道:“這地方確實詭異,如此血腥場麵,卻是聞不到半點腥臭...嘖...就像是...”

葛老道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讓我們其餘三人,都有忍不住開口問,就像是什麼?

“嘖,我說不上來...”葛老道無奈搖頭:“這裏的布局,我像是在哪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