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門一旦被關上,床上的黃桃兒自然就可以起來了,她在見到鍾婷拿著黃雨欣用來易容的刀具,在蠟燭消毒時,一時間也愣住了,問她這是要幹什麼。
而鍾婷的解釋則很簡單,她又從木箱裏拿出幾個小瓷瓶後,在黃雨欣心痛連連叫喚的情況下,將裏麵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粉末,給倒在了地上,說道:“你不都知道麼,腫成這樣,當然是要放血了,你總不會以為我要閹了他吧?”
“喂!鍾婷,你要是在敢倒我藥,我跟你沒完”
還沒等黃桃兒回答,小丫頭氣得已不成人樣,在那抓撓著自己的兩個馬尾直跺腳。
至於這時的我,則是緊張的不行不行的,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這鍾婷是要給我開刀了,這也難怪她先前會說,我現在的疼痛,都算不得什麼...
看著鍾婷還在那不慌不忙的準備,似乎故意是放慢動作要我看的樣子,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好,讓我整個就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他人砧板的魚肉...
我催促了聲,畢竟眼下我這樣子,實在也不怎麼好看。
而鍾婷在聽到後,依舊不慌不忙的,從黃雨欣那易容的木箱裏拿出了酒精,倒出些許後,將燒紅的刀子,丟進了酒精發出“嗤嗤”的聲音,末了還不忘衝我笑笑,弄得我汗毛直豎。
可能也是易容在很多地方上需要消毒吧,所有黃雨欣那木箱裏的東西,還是比較全的,鍾婷這一折騰,花去了不少時間。
等到給我開刀的時候,整個床上已經放了四五個塞著酒精棉花的小瓷瓶。
而這時的鍾婷,還依舊不忘嚇我一番,讓我別過腦袋去,千萬別看,等下萬一嚇到我,影響到她,這手一劃,我下半輩子就準備好做個閹人吧...
我被嚇得著實不清,所以在動刀前,讓黃桃兒和黃雨欣兩人,將我給摁著,一來是讓自己安心,二來也好減少鍾婷說的那種可能。
鍾婷的手藝,是傳至她父親的,正骨方麵應該是沒話說的,至於這動刀,就沒人能說得準了。
好在,這鍾婷方才那些話,壓根都是嚇我的,因為她並沒有如我想像的那樣,給我切開很大一個口子放血,而隻是切了一個指甲縫大小的兩個口子,雖然也很疼,但還是能忍受得住的。
接著就是那些塞滿酒精的瓷瓶,眼下的它們,所扮演的絕色,其實就是中醫的拔罐,因為火燃燒氧氣的作用,產生吸力,在附上我那尷尬位置的同時,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疼痛在緩緩的減輕。
也就是半盞茶工夫吧,鍾婷在取下帖在我那地方的瓷瓶時,屋裏頓時就飄出了一股怪異的香味...
同樣聞到這香味,比我更吃驚的是黃桃兒,她在要過那瓶血後,有些不敢相信的放在鼻間聞了又聞後,才讓鍾婷接著抽血。
大約在又過了兩盞茶的工夫吧,我的那個位置,算是徹底消腫了,隻是看上去像是潰爛了一樣,變得皺巴巴的。
鍾婷說這是消腫後的正常現象,讓我不用擔心,接著又拿了一柄幹淨的刀,指向了我。
我見狀,有些驚訝,因為這個時候,已經能站起來了,急忙後退了幾步道:“你...要幹什麼啊?
“放心...不是閹了你...”鍾婷朝我翻了個白眼,示意我去看拿著裝滿血瓷瓶的黃桃兒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別的地方,是不是也有這香味血液的成分而已。”
我聞言,鬆了口氣,見到鍾婷拿來已經點燃的瓷瓶,也不在囉嗦,主動卷起袖子,就讓她刺了個口子,將瓷瓶帖在了上頭。
時至不多久,鍾婷取下了瓷瓶,放在鼻間聞了下後,就向我遞了過來:“嘶...我不知道你那香味是怎麼回事,不過...總得來說,你下身腫成這樣的原因,應該就是這香味了。”
“額...這香味為什麼會讓我成這樣啊?”鍾婷努嘴搖頭:“這個,我不大清楚,不過按照醫學理論上講,這叫人體自我免疫過激,也就說,你的身體裏,很排斥這種帶有香味的成分,所以才會導致腫脹,至於為什麼會排斥到那個地方,嗬...我想,你就是把我們學校的教授拉來,她也沒發給你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