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無聲 一百五十五.千瘡百孔(1 / 2)

頓時的清明,讓我一下子很不適應,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前方,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看清了截昕霖所指的地方,也就是我和秦雪剛上來休息的位置,在哪裏,多出了一灘褐色的血跡。

血跡雖然是褐色的,但仍未有幹涸的跡象,應該是存在著的時間並不久,粗略估計的話,最多也就半小時左右吧,此時此地,出現這樣的景象,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這極有可能是秦雪出事了。

荊銜燭貴稱龍眼,其目力自當不在話下,我能瞧見,他定然也是能看見了,但他的注意力,並不在血跡,而在我。他在看到我清明後,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不頭疼了?”

對於我的突然好轉,在場的人,其實都能看出來,可能也是太過突然吧,就讓眼前這三人,在看向我時,充滿了質疑。

我被他們這麼盯著,自然有些尷尬,隻能趕緊解釋道:“額...其實我剛才是由於耳鳴,才引起的頭疼,但這會...嘿,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耳鳴,突然就消失了。”

截昕霖聞言,本來是想說些什麼的,但卻被這時的荊銜燭抬手製止了。

荊銜燭看向我道:“嘿,這樣啊,那沒事就好。”說完這,他又了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這個血液還沒有凝固,說明流出來的時間並不久,呈現褐色的原因,是傷到了靜脈,應該是無性命之憂的,就是不知道是否是你那朋友了。”

要說我眼前這灘血跡是不是秦雪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不管是與否,我都是擔心的,但荊銜燭的話裏,卻像是透著另外一個意思,讓我不得不開口詢問道:“荊爺,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

荊銜燭咧嘴笑了笑,指著地上的這灘血跡道:“也沒什麼吧,你自己看看,這攤血跡是呈月牙散開,說明被切開的位置,距離這地麵很近,也就是說,原先在這的人,是被人從下方偷襲的,我想這個被偷襲的人,不難猜出是誰,至於偷襲的人嘛,其實也很容易想到,所以,你確定你們上來的時候,確定沒有見到哪幾個佘民嗎?“

“佘民?!”我一聽這話,心裏就開始慌亂了起來,看向荊銜燭道:“你的意思,是佘民在我們分開的時候,偷襲了秦雪?”

“按照目前來看的話,隻有這麼個說法。”荊銜燭蹲下身,打量了片刻後,用著一種古怪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我:“嘶...怪了,按照時間上來說,這幫佘民應該在你上來的時候,跟你遇到才是,可這偷襲的時間像是發生沒多久一樣,古怪了...”

我聞言,心裏本就擔心秦雪,此刻又聽荊銜燭話裏盡是古怪,心裏就開始不安起來,本還想去問荊銜燭有什麼看法沒有,卻是被這時的張虯臾給打斷了話。

“嘖,啊呀...行了,那女娃娃既然沒性命之憂,我們就趕緊下去吧,再晚點,恐怕就要出事了。”

張虯臾說著話,就已最開始向下而去。

荊銜燭見狀,歎了口氣,見我有些失神地望著他,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那姑娘雖然受傷了,但應該沒什麼大礙,虯臾這家夥很少這樣,估計的確是不得了的事情,我們還是先下去再說吧,說不定這丫頭,正好被那幫佘民,給抓到了下頭了呢?”

我聽這話,覺得在理,就點了點頭,也跟著走到樹幹附近開始下爬。

但這個時候,走在我後麵的荊銜燭,突然問了我句:“葛兄弟,你以前是不是有什麼奇遇,或者覺得自己跟別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

要說我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其實有很多,而且大多數人都有,但我知道,荊銜燭問得不是這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魕舌了。

對於荊銜燭,說句實話,我是相信這人的,可我跟他接觸的時間,實在也是不長,就這樣要我告訴對方我是魕舌,這總給我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啊?不一樣?”我故作驚訝,隨即道:“嗬,荊爺,你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可多了,就比如您吧,這射的本事,嘖,就比一般人強是吧?至於我麼,可能也就是這嘴裏的本事好點...”

“葛兄弟,不是我懷疑你...”荊銜燭跟在我身後邊走邊道:“對於你剛才那樣的耳鳴,其實,我也曽有過,而且,我們這一路的行程,無一不是跟我的耳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