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無聲 一百八十.峽墟(2 / 2)

我見他這樣,知道他這是在醞釀貓抓耗子調侃我的前戲,但眼下的我,又能如何呢?我跟本就跑不動了,如果連這一絲希望都沒有了,我真就可以放棄了,直接坐地上,由他紮西擺布反倒更加輕鬆些。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便是再累,在看到希望的時候,我已經將它忘記了,卯足了最後的力氣,到了林中空地的中心地帶。

此地雜草寥寥,並未有任何生機的感覺,枯黃一片的地麵,是不是的冒著熱氣,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腐臭味。

其實走到這,基本已經算是到達了林中空地的中心地帶,但遺憾的是,冒著熱氣的空地之中,在一塊巨石旁,我雖然看到了張虯臾留下的軍用水壺,但卻並沒有看到他所說的沼澤。

張虯臾的水壺,按理說,他的人也應該會出現才是,可眼下情況,他的人不光沒有出現,就連沼澤都沒有如預期一樣出現,這讓我幾乎就陷入了絕望。

而尾隨其後的紮西,雖然行走的並不快,但在我木訥之際,已經走了上來。

我先前說過,我是不能停下來的,一但停下來就意味著再也走不動了,就在剛看到張虯臾的水壺之際,我整個人就已經停了下來,此刻更是軟攤那水壺旁邊,用著不可思議且自嘲的神情,嘿笑了起來。

這是絕望的自嘲,紮西在看到我的神情後,先是歪斜這腦袋掃了我一眼,接著警惕的在四周看了一眼後,才露出冷笑道:“哼...我還當有什麼把戲呢?原來是被人賣了啊?不過乙辛啊,不是我說你,你自己賣人就賣得夠多了,臨死前被人賣一次,也不虧了。”

紮西的話,將我這絕望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因為這讓我想到了八卦陣。

對於張虯臾,雖然我接觸並不長,但一路走來,這人的還壞,還是分清的,他不可能是那種會出賣自己朋友的人,而眼下,他既然自己離開,那麼畢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將水壺留在這裏,那麼一定是想告訴我什麼。

陳長的思緒,在我腦中一瞬轉過,回想張虯臾這水壺被他拿出來的次數,一共隻有兩次,一次是在雀台上,他問我渴不渴,第二次,則是他在紮西身上取出頭發燒符後,將這水變成了符水。

如果說這兩次最有可能讓張虯臾留下的原因,我想應該是第二次吧。

疲憊不堪的身子,讓我無法站起身子,這讓紮西更為得意,他就像大多數電影裏的反麵角色那樣,沒有直接上來要了我的命,而是像貓拿耗子一樣,活活戲耍致死。

“乙辛,你不是挺能跑的嗎?”紮西麵帶譏笑:“怎麼又突然不跑了啊?難不成你認為,手裏拿著的這個鐵疙瘩,就能對付我了?”

我手上的水壺,是張虯臾唯一給留下的東西,我們先前是說好的,要一起對付紮西,而他現在人不知道去了哪裏,隻給我留下這麼個水壺,其中含義稍略一細想,就能揣摩出點什麼。

可能是我這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很堅毅吧,或者說是沒有放棄吧,因為我相信張虯臾。

而這一幕,落在紮西的眼裏,讓他產生了一定的戒備,隻是那股子,對我的輕蔑之意依舊沒有改變:“嗬,你還真是那這鐵疙瘩當寶貝了?怎麼,你不會是覺得,這東西能砸死我什麼的吧?”

說來對於這軍用鐵壺,我雖然知道這肯定是能對付紮西的,但我不明白,張虯臾到底要我拿這東西怎麼去對付紮西。

說來紮西這個人,在沒有被那靈物附體前,就是個比較膽小的人,而眼下在看到我有希望後,他似乎也開始狐疑起來,不敢上前,就這麼一直在我周身徘徊打量,就像是狼在看自己的獵物一樣。

說實在的,我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但也不得不正麵去麵對紮西,因為我知道,對方隻是狐疑這水壺,因為他是古代人,他沒見過這東西,而此刻的我,隻要稍微露出點膽怯,他定然就會撲出來,至於後果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那樣的話我絕對離死亡不遠了。

“葛小哥!把水壺扔給他,就快跑!”

而就在我跟紮西雙目對視之時,張虯臾不知在何處,突然大吼了聲。

這讓在我楞了下後,有些驚喜交加,本想轉頭去找張虯臾的,卻又聽另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聽見,此刻聽到,不免有些驚訝,半天才想到,這竟是衛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