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戾此刻所說的話裏,含義有很多,就像我們對淩天羽的猜測,但到了眼下,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一定要說,這和淩天羽有關,那麼好,早在扶桑樹出現時,我便可以和秦雪一走了之,或許有人說,葛老道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他是他,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再換個角度說,就算葛老道跟我親密無間,那我真要是為他考慮,那就應該早點自己抽身,在這下頭,我能幫啥啊?充其量也就是個累贅。
而這話,一定說到底,說到透徹。
其實我也在尋求一個答案,那就是淩天羽為什麼選我,而夢憐和紮西,又為什麼會將我當成乙辛,還有那副畫,這些都跟我有關係。
至於牽連其中的人,有衛戾,有荊銜燭,有截昕霖,所以,我才遲遲沒有離開這地下。
說了那麼多,可能已經有人聽迷茫了,問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我跟乙辛,到底存在著什麼關係。
以至於,我現在都不用去考慮淩天羽了,因為不用想,我都能猜到,他找我,十有八九跟那副畫是有關係,而按照他跟我分開時來看,我們遲早還是會見麵,到時就算我不問,我想他也一定會說,因為,這應該就是他的目的了。
眼下的我,麵對衛戾這些問題,並沒有去作答,因為我也想知道那乙辛的事情,隻是我覺得,這關乎我個人的隱私,所以我並不希望很多人都知道乙辛的事情,特備是衛戾。
我轉過身,看了眼正向白帝走去的衛戾背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提醒了聲:“你小心點...”
“哼,知道了。”衛戾回答很幹脆,透著莫名的自信,走至白帝跟前後,出於禮節,又是作揖道:“白帝大人,在下衛鳥之後,您可還曾記得我的先人啊?”
“衛鳥之後?”白帝一聽這話,像是怔了下,隨即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舉止,從那頂轎子中走了出來,看向衛戾道:“你是...衛鳥的後裔?那...那你叫什麼?”
“衛戾!”衛戾的臉上此刻洋溢著自嘲,看向白帝道:“不光是我,連我的父親,我的祖父,還有我的曾祖父,全部都叫衛戾,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白帝聞言後,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又開始默默念叨起來“衛戾”這兩個字。
這讓在旁的我們,都鬆了口氣,看這樣子,衛戾的先人,跟這白帝,還是有交際的。
“王聰兒,這白帝是什麼人?”黃桃兒有些詫異,凝視此刻站在衛戾身前的白帝:“這人雖然穿了一身幹幹淨淨的,可是不用肉眼看的話,全身都是汙穢,如此凶邪的陰物,到底什麼來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王聰兒皺眉道:“我曾經是白蓮教的副教主,這點你們應該知道的,白蓮教的前身就是摩尼教,而這個摩尼教,據說來自一片被冰雪所覆蓋的佛國之地,那個佛過的王,就是白帝,當然,這裏麵有傳說的存在,所以,佛國我不知道有沒有,但這個白帝是真實存在的,就是它了。”說著話的王聰兒,指向了白帝。
說句實話,如果在沒有遇到這個白帝前,王聰兒講這個故事,我可能比並不會很在意去聽,可眼下真的見到了,再聽這故事,那就是兩個感覺了。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形容,反正就一種說出的別扭感,乃至黃桃兒也是如此,她此時臉上的神色,基本就跟我一致,充滿了好奇和古怪。
當然,這隻是相對於見識較少的我們,在旁聽完王聰兒話的張虯臾,隻是稍一沉吟,便接過話問道:”你說的白雪佛國,是南迦巴瓦吧?”
王聰兒搖頭,可很快又點頭道:“南迦巴瓦我不知道,但根據大清的地圖來推測,這個佛國在華夏的西麵。”
“大清地圖?”張虯臾聞言,楞了下,看向黃桃兒發現對方沒有解釋的意思,就轉頭看向了我:“小哥...這啥意思啊?”
我聞言,也苦笑了起來,隻得將王聰兒的事情,附耳對張虯臾大略說了下,而這憨厚的漢子在聽完後,那臉上的神情,簡直就像是在看一隻嘉慶年間的官窯鬆花瓶了,估計也就差沒把王聰兒托在手裏仔細觀賞一番,來鑒定下真偽了。
王聰兒自然不會明白張虯臾這是要幹什麼,被這麼直勾勾得盯著,嚇得直接就躲到了一邊:“你...你幹什麼啊?你...你變態啊?”
被人姑娘這麼說,張虯臾老臉一紅,也知道自己是真有些失態了,急忙收回了目光,走到我身邊就問起了我,是在哪發現的王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