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看向了黃桃兒,但當我發現她的神情也有些古怪,便將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黃桃兒比我聰明,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畢竟她可是佘村領頭人之一,而眼下,她在聽到我的問題,卻也是搖了搖頭道:“你沒發現嘛?這個憐香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關於碧遊府邸裏麵的事情,如果你一定問我為什麼,我隻能告訴你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這個憐香並不知道碧遊府邸內部的事情,第二種就是,對於碧遊府邸裏麵的事情,是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的,而這兩個問題,無論是哪一個,對我們進入那地方都是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在回合後,幹脆點了這姑娘算了。”
點了這姑娘,通俗點講,就是弄死她算了,我不知道黃桃兒為何會突然起殺心,但我可以想像的到,黃桃兒的此舉,絕對不會是沒有道理的,因為老話講得好,事出反常,必有異,等到溫婉善良的人,都要起殺心,那麼這事情,就已經變得不在掌控中了。
我不願意在繼續往下想,至於張虯臾那麵,他已經拿出羅盤,指出了所要去的位置,開始詢問起憐香要怎麼走。
憐香在應該是在這個島上,呆了很久很久了,他甚至都沒有去細問張虯臾口中所述的“白骨斷刀口”就徑直向前走去。
“額...這...”張虯臾在看到憐香已然走遠,有些尷尬得轉頭看向了我和黃桃兒:“那...咱也趕緊跟上吧?”
三人相視一眼,對於眼下陌生的情況,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都提個醒,紛紛跟上了憐香。
海島的密林,不像陸地上,還能看到幾處幹燥的地方,就我們眼下一路行走過去,到處都是濕漉漉的,一股腥鹹的味道,隨處可聞,加上行走間路過的幾個沼澤,那飄來的一股子腐朽味道,夾雜在腥鹹味間,簡直熏得人都快走不動道了,也或許就是雨林和叢林的區別吧。
一路上,張虯臾一直在想著法子,跟這個酷似夢憐,卻又有些冷淡的憐香搭話,但在對方的眼裏,張虯臾似乎並不重要,因為我和黃桃兒都發現,這個女子雖在我們麵前對我表現得並不關心,可她眼神的餘光,是不是就瞟到我這麵。
起先,被那雙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睛這麵看著,我感覺很不自然,而在我身旁的黃桃兒,很快就察覺到了這點,便有意走在我前頭,來擋住這女孩的視線。
可讓誰都沒想到是,我本以為這樣就能消停一會了,卻不想,這憐香在察覺自己視線裏看不見我後,便對張虯臾大致說了下具體要怎麼走後,竟一個人,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麵,也就是我的身後。
這樣一來,我突然就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層監視中似的,身後有著一雙眼睛,一直在注意著我的舉動,特別是我在我每每轉過身跟憐香目光交際那刻,我似乎感覺了一絲絲的怨毒。
或許這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但憐香的舉動,眼下的確有些反常了,讓我和黃桃兒都很是不舒服。
張虯臾神經還是那般大條,在我們行走至不多久後,便看到了這便雨林的盡頭,也就是“白虎斷刀口的”的背脊斜波的起始位置,可能他是覺得憐香是有心幫我們吧,對這古怪的姑娘,開始讚不絕口起來。
“嗨,可算是他娘到了...要是沒這姑娘,我們指不定還要走多少路呢。”張虯臾有些興奮,躍躍欲試道;“走吧,咱趕緊過去找找,看看四周,有沒有截昕霖留下的線索。”
說完話的張虯臾,不等我和黃桃兒回話,人就已經向前走去,而見到張虯臾樣的黃桃兒,也很快跟了上去。
我是走在最後的,這二人應該由於看到目的地,就都有些放鬆了,也忽略了跟在最後的我。
“哎...慢點...”我有些焦急,打算追上:“嘖,你們等等我啊!”
但也就這個時候,一隻白皙的手,突然扣住了我的肩膀。
我剛才一直就跟憐香靠得很近,所以她身上的香味,我很容易就能聞出來,以至於眼下我都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攔住了我。
憐香在我身後,用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不許過去...前麵的山,不是你和我這樣的人可以過去的,而且那裏也不歡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