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啊,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能想到。”我抬頭看向張虯臾道:“可這些,都是荊銜燭留下的,跟截昕霖又有什麼關係?”
“截昕霖這個人,我想你也該知道。”張虯臾正色道:“相比起平常人,他的體力可能也就是一般吧,如果他是一個人走到這的話,那麼早該是精疲力竭了,如果再掉下來的話,跟本就不可能再有上去的機會了。”
黃桃兒指了指上方,接話道:“那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個截昕霖應該已經被荊爺救走了,我們大可以上去了?還站在這幹什麼?”
“哎,你別急嘛。”張虯臾”嘖“聲,接著道:“你們是從那鋼索箭的鋼索下來的,但是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鋼索的尾部,是什麼樣的?”
聽到這話,我和黃桃兒相視了一眼,隨即走到了剛才下來的位置,找到了我們下來時的那截鋼索,並且打量了起來。
說起荊銜燭的鋼索箭,相信大家一定印象頗深,我先頭應該是也給大家說過,那鋼索其實隻有一指來粗,但繩子的韌性極好,就張虯臾這樣的漢子,少說也有近百斤多五十左右,而那鋼索,完全可以吊住三到五個他。
但也正是這樣韌性極佳的鋼索,在我和黃桃兒仔細查看其末尾後,卻是發現,這鋼索似乎因為受到了極大的拉扯力,而導致了崩斷。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就想到了什麼,立刻轉頭對張虯臾道:“你的意思是說,荊銜燭是在救截昕霖的時候,兩人因為遇到了什麼東西拉扯,一起掉下了這白虎斷刀口?”
張虯臾點點頭:“對,荊爺的這鋼索,是她妹妹,從北京納米科研部,花大價格買的,按理說,掛個五噸左右的重物都沒關係,就更別說是兩個人了。”
“那你意思...那幾條劃痕,就是鋼索摩擦出來的咯...?”黃桃兒皺眉道:“嗬,那就算是好了,你該不會是要我們,跟你一起,去這下麵吧?”
張虯臾擔心截昕霖,關心荊銜燭,這都是情理之中的,畢竟他們是一路來的,可若要我和黃桃兒去為那兩個人犯險,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看到我們臉上的神情,張虯臾本來是想説點什麼的,可猶豫了片刻後,最終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但卻是什麼也沒說,徑直順著那幾條白色劃痕向下看去。
見到情景,我知道,眼前的這漢子,是真的要為他那荊爺兩肋插刀了,打算下到這白虎斷刀口的懸崖下頭,去一探究竟了。
“張哥...要不算了吧...”我不知道該用話語去勸阻:“這地方這麼詭異,下頭還這麼深,不說別的,光是下去,就有些天方夜譚了,更別說是找人了。”
張虯臾對我擺手道:“小哥,我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這斷刀口雖然深,可再深也不及我跟荊爺的交情深,我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不一樣,但咱是光膀單身漢一個,也不怕啥的,這事啊,我不勉強你,你回去吧,衛戾他們,估計也該到了。”
我聽張虯臾這話語裏的意思,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來勸阻張虯臾的,可沒想這漢子竟會如此的擰,竟都不給我和黃桃兒出口阻止的機會,直接就跳了下去。
這一幕,讓我呆住了,不光是我,連同黃桃兒也是一樣,我們兩人就像是中了風一樣,望著張虯臾剛跳下去所站的位置,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說真的,這是我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對於張虯臾這樣的性格,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甚至會以為,這又是在那部電視劇裏見到的主角,但顯然,這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實實在在,並且活在我眼前的漢子。
“哎...我說兩看夠了沒有啊?”熟悉的聲音,從我們的上方傳來,憐香不知何時,站在了懸崖口上,看著我和黃桃兒,笑嘻嘻道:“要是看夠了呢,就趕緊上來,要是覺著不舍得,你們也可以跳下去,反正下麵是還沒有變成繼魂湯的弱水,也摔不死你們。”
我聽到這話,突然鬆了口氣,隨即也不知道哪湧上來的勇氣,轉身也打算跳下去,但這個時候的黃桃兒,卻是一把拉住了我:“別去了,不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有著自己的目的,而我們也有我們的目的,互相不交集,就各走各的...”